馬車內,南雲淄和雲嬌坐在一起,而南雲淄手中的匕首卻是從未放下。

“……如今離國境已經不遠,你還是這麼警戒?”雲嬌冷哼一聲,雖說如今她身邊待著的全部都是南雲淄的人,不過她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一副傲氣的模樣。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本王最近已經在陰溝翻船不止一次了,這也是安全起見,公主大人還是理解一下的好。”南雲淄和這個傲公主相處起來倒是挺習慣的,不過不是以男女之情,更像是兄妹的關係。

當年的南雲姒,有的時候說起話來也是這副傲氣的模樣。

“……臨走前,你這語調倒是意外的變好了啊,南靖的南武王。”雲嬌哼了一聲,又斜著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南雲淄那雙點漆的墨眸仿佛裝載著浩瀚的星辰一般,那股深邃而又富有神秘色彩的美,簡直讓人感到窒息。

“……是嗎。”南雲淄覺得再說下去很容易轉移了注意力,隻好立即終止了話題,又沉默著不說話了。

由於如今南雲淄坐著的是雲嬌出行的轎子,因而一路上都沒有人敢輕易阻攔。可是眼看出了國境的時候,卻是出現了聲嘶力竭的喊聲。

“公主!五公主不好了!”

南雲淄和雲嬌的神色都是一凝,隻不過一個是關心消息,而另一個則是擔憂如今這一趟能否順利出去。

“你去聽聽消息吧。”南雲淄把手中的匕首動了動:“我就坐在這裏聽。”

“……”受製於人也是沒有辦法,雲嬌隻好乖乖聽從,又淡然的伸出了頭,在馬車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來,別這麼匆匆忙忙的。”

“是,公主。”來者先是長呼了口氣,又說道:“我們派到南靖京城的人,竟然遇到了拓跋於野!”

躲在車裏麵的南雲淄也是皺了皺眉,雖然在天隱國的時候他對這個國家和天臨的關係有所了解,可是他卻驚異於天隱國居然派了人去南靖。

而且拓跋於野這個敵國的少主居然也出現在了南靖的京城內?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那你們殺掉他了嗎?!”雲嬌立即惡狠狠的問道。

“……沒有!據說他們是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之後拓跋於野就借勢滅掉了我們的人……”手下垂頭喪氣的說罷,又想到了一個消息,繼續興奮的說道:“不過小的卻還是從京城他們留下的迷信中知道了最近南靖的情況!”

“你……!”雲嬌其實很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的,可是如今南雲淄的匕首還在後麵說著,她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南雲淄卻是一邊在意著南靖的情報,又一邊在意著那個人口中的那個“女人”。

居然能夠單槍匹馬的將這裏的人給算計了,倒還是可以的。

隻是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個他在心中暗暗讚歎的女子,正是南雲姒,他的妹妹。

“南靖的原皇後如今已經被南靖新登基的皇帝弑殺,公主逃出宮中杳無音信,而南靖的新皇後,聽說原來是南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