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瘴林內,明鳳雛就這樣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拓跋於野,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於此同時她也明白了當時拓跋於野的心情,即使被自己的劍指著,他卻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的那種語塞。
明明是她力圖要得到這個真相,明明是她先對這件事情起了疑心……可是當這件事就這樣被調查的水落石出的時候,她卻沒覺得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反倒是覺得一切都變得混亂起來。從她這個早該被察覺可是現在才知道的身世開始,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無從下手。
她又記起那次她瀕死之時那個原主的靈魂對自己所說的話……看來那些話真的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暗有所指。想到這裏,她不禁暗暗的罵了句,先不提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心智的話題,關是衝著如今事態的麻煩程度,估計是個人都不想回來……
“想必你現在一定感到很混亂吧,其實那個時候的我也是這樣。”拓跋於野說著,又看了看明鳳雛為了試毒而割破的手指:“從你開始試著這煙瘴林的毒霧時我就在跟著你,看你做著這一件件的傻事,本想著一件兩件試過了你會放棄……可你卻固執的不行,甚至來到了這麼深處的地方。若不是我剛剛攔下你,難道你就要心甘情願被蠍子蟄了嗎?”
“……是我剛剛衝動了,對不起。”明鳳雛在拓跋於野的關切下緩緩開口,又不禁看了看拓跋於野的手:“可是你還說我……你不也心甘情願的讓蠍子蟄了你的手……”
“這哪裏是心甘情願,這是迫不得已,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上去被蟄吧?”拓跋於野說到這裏,不禁感慨道:“小的時候一直想象著,若是有個妹妹是什麼感覺,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一句句溫柔的話語,讓明鳳雛的心裏也不禁少了些憂鬱,她抬起頭,眼中卻是夾雜著孩子般的小脾氣:“說的好聽,知道了就和你妹妹比賽對劍啊?而且要不是你走了個神,還打算打敗我嗎?”
“這不還是讓你贏了嗎。”拓跋於野沒想到明鳳雛居然還在意這件事,他立即舉起雙手做出無辜的樣子,但是神情卻不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而是變得嚴肅下來:“鳳雛,其實說起來我前幾天張不開口的並不是單純的因為這件事,而是另有其因。你如今去天臨的都城也是個十分冒險的決定,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聽完這件事情,再重新考慮一下!”
“另有其因?”明鳳雛也收回自己的脾氣,又看了看四周,這才問道:“這裏對我們來說算是蠻安全的地方,就在這裏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拓跋於野深吸了口氣,又說道:“天臨的皇子你應該有些了解,皇子稀少,公主更是一個都沒有,而我的父王同樣也是在我四歲之後再也沒有納過妃子,這個情況就像南武王的生母柳貴妃和南靖先帝的情況一樣……不,是比南靖的先帝還要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