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拓跋驍認清自己,明鳳雛還特意強調了自己身為南靖人的身份。
“靈翩……你是靈翩?!”拓跋驍不敢相信的一把把住了明鳳雛的雙臂,又拉過來仔細的看著她:“不是的,你像她……又不完全像她……”
“……!”這回則是換作拓跋於鴻驚訝了。他總覺得明鳳雛肯定是瞞著什麼才要易容的,沒想到瞞著的居然是這麼大的事情。靈翩這兩個字他不是沒有聽過,因為他的母後——也就是拓跋於野的母親,如今天臨的王後,已然是恨透了這個女人。
正是這個南靖的女人,搶走了他母後的夫君,讓他的父王魂不守舍,一邊強大國力的同時,卻是將後宮的眾位嬪妃甚至勞苦功高的母後疏遠,不聞不問。
而如今聽自己的父王一開口,他便也明白了大致的情況了。
他比拓跋於野小上兩歲,而拓跋於野和南雲淄同歲,因而算年齡與血脈關係,他也是明鳳雛同父異母的哥哥。
“的確,我不是周靈翩,我是南武王妃,我叫明鳳雛。”明鳳雛一字一句的答道:“王上的反應有些激烈了,能否請您收斂一些呢?”
拓跋驍也是立即反應過來,他立即鬆開自己的手,又熱切的看著明鳳雛:“南武王妃這個頭銜瞞不住我,你是她的女兒,這不用你做任何的解釋,她的聲音和容貌每時每刻都在我的腦海之中徘徊,我絕不會認錯,也絕對不相信會有一個和她氣質與容貌都相似到這個程度,卻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子在這世上。”
“……人海茫茫,王上又是哪裏來的自信呢?”明鳳雛緩緩問道。
“天臨王室,有著天下眾人都沒有的特殊體質。對於天臨的毒草不為所染,可卻獨獨怕臨地花這一種毒。”拓跋驍淡淡的說道:“隻要我想,可以有許多方法,能夠從你的身上驗證這件事情。”
“……”明鳳雛聽到這裏算是明白,想要裝傻充楞或是說他認錯了人,怕是完全不可能了。從他們相遇的一刻開始,她就注定博弈不過眼前這個王,這個憑借一己之力將一個部族帶領成一個能夠與南靖比擬的大國的王。
“不過就算如此,我這次前來的身份與目的卻不在天臨,隻為南靖。”明鳳雛一字一句的說道:“本來想著明日的會晤可以帶著這人臉麵具出現,不過如今看來,卻是完全不需要了。”
“……你就這麼不喜歡這個天臨人的身份嗎?因為率先攻破了南靖,所以你討厭這個國家?”拓跋驍的眼中不禁湧出一絲難過,他一邊問著,又一邊親自將明鳳雛扶了起來。
“別跪了,地上太涼了。”
“……謝謝。”明鳳雛看著這位久經風霜的王眼中的難過與心疼,心中竟是也跟著觸動了一下。除去天臨王的身份,他不過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一個遲暮的老人罷了。
“我不討厭天臨人,相反的,我覺得這裏的人很好,製度與管理都很開明。”明鳳雛的語氣也溫柔了些,她朝著對麵的人緩緩說道:“我的歸來,隻會給這樣蓬勃發展的國家帶來阻礙,我知道天臨人有著更為堅定而又虔誠的信仰,我的存在會讓信仰幹預原先已經設好的未來,與其這樣,不如讓我的存在淹沒下去,隱藏下去,你的女兒如今已經有了心愛的男子,他是南靖人。而她,也隻想當一個南武王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