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拓跋於野宅子的小書房中,可這回坐下來的卻變成了拓跋於鴻。明鳳雛則是將一杯茶遞到他的旁邊,還沒有說話,拓跋於鴻就直接拿了起來。
“好燙!”
“……我剛想告訴你,那茶要放上些許才行。”明鳳雛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看你精神這麼恍惚,我都不敢這樣放你回去了啊。”
“不勞掛念,在這都城之內,還沒有人敢對本王下手。”拓跋於鴻說著,眼中卻是揮之不去的沉重:“說起來,今日麵對父王的詢問,你能夠如此淡定,實在是讓我驚歎啊。”
“倒是你,明明說的是我的身世,可是你好像比我還要慌張?”明鳳雛笑著反問道。
“……我可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知道的這件事,不驚訝才不正常啊。”拓跋於鴻無奈的說道,又不禁看向了明鳳雛身邊的、那個剛剛被自己的父王派到身邊的中年女暗衛。
名叫青的女子則是淡淡的回看了他一眼,和其他比較嚴肅的暗衛不同,她周身環繞的氛圍則是更為祥和一些。以至於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綠珠和綠袖站在這個女子身邊之時,都沒有感到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
“青,今日父王的要求也是本王的請求,南武王妃的人身安全就拜托你了。”拓跋於鴻做了些許時辰,身子也回暖了不少,自然是直接站起了身:“本王就先走了。”
“是,二王爺。”蒼老卻又不失韻味的聲音響起,哪怕此時的她已經過了一個女子的花樣年華,臉上有了滄桑的痕跡,可是那其中沉穩以及令人安心的氣質,卻是無法被歲月磨滅,反而曆久彌新。
明鳳雛自然也沒有多留,而是送了拓跋於鴻出去,待身影完全消失,綠袖才有些不解的開口:“比起少主閣下,這個天臨的二王爺對小姐的態度似乎怪怪的呢。”
“我也覺得,你說這是為什麼?他不會把小姐的真實身份說出去吧?”綠珠也不禁有些擔心。
“不會的。”
又是那沉穩的音調,明鳳雛則是回過頭去,又看著眼前這個年齡都可以做自己母親的人:“哦?您為什麼這麼確定呢?”
“王妃娘娘,老身不過也是個暗衛,請您直呼老身的名字便好。”青半跪在地上,又恭恭敬敬的說道:“至於剛剛的原因也很簡單,老身是看著二王爺從小長到大的,之前的二王爺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都不會像今日一樣失策,想必如今是二王爺將娘娘記掛在心上,所以才會如此吧。”
青用了很委婉的詞——記掛,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是聽得明明白白。和那個一心隻把自己當妹妹的天臨少主不同,拓跋於鴻一開始對於明鳳雛的感情就摻雜了些不應該摻雜的東西,隻不過在她的身份揭曉之後,又很快被磨滅了。
“……別的先不說,這個血緣關係倒是純正的啊。”一直守在房梁上的無滅緩緩說道:“都喜歡一種類型——或是說長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