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臣退下,大殿中便隻剩下了完全知曉情況的眾人,拓跋於野攜手和南雲姒站在一起,而拓跋於鴻則是站在另一邊,有些擔憂的看著臉色已經要繃不住的王後。

“王上對於南武王妃真是十分關懷呢,才上朝兩句話的功夫,就怕累到人家要下朝了啊。”王後沒好氣的說著,又斜看了眼明鳳雛,剛剛親和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了冷哼的聲音。

“是,承蒙王上與王後娘娘厚愛。”明鳳雛的臉色也有些尷尬,正是她可以體諒到王後此時的心境,所以才難得在這樣的冷嘲熱諷之中沒有還口。

“母後,她是南靖的王妃娘娘,來我天臨都城為的是治療身體堆積的臨地花毒素啊。”拓跋於鴻知道這個時候自家王兄不好開口,便代替他在王後耳邊小聲說道:“而且她是南靖的使臣,在外一定不能虧待了。”

“南靖的使臣?你今日前來,真的隻是為了南靖嗎?”王後聽了拓跋於鴻的話,臉上的怒色少了些,可是心裏的氣卻是一點沒少:“說起來王上對於此女倒是一點都不驚歎,怕是昨晚已經見過了吧。”

“是,也是鳳雛讓孤去的中宮殿。”拓跋驍立即說道,明鳳雛此時低著頭,卻是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她沒有說過這種話吧?

雖然心裏吐槽著,明鳳雛卻是感激於拓跋驍的用意,雖說自己在南靖活過的十幾年來他這個生父沒有做過什麼,可是如今見了麵,他卻是將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到了。她之前便聽拓跋於野說過,因為要表示對自己生母的忠貞,這十幾年來都沒有去過任何嬪妃的宮殿過夜,可是如今為了自己,他卻是這樣做了。

她想到的,沒想到的,他都在幫著自己。

“……是嗎,那你還真是有心了啊。”可是拓跋驍的一片好心卻是沒有起到效果,王後如今想的隻是自己同樣身為女子,卻掙不到自己夫君的屈辱,就連如今拓跋驍為了讓明鳳雛給她留下好印象的這一點,也被她直接認為成是明鳳雛是在譏諷她、可憐她。

而且自從戳破了這層,拓跋驍也是直接交起了明鳳雛的昵稱,這種毫不避諱間接等於承認關係的做法,更是讓王後心如刀絞。

她的太後之位,她身為正妻的尊嚴,更是受到了極大的撼動。

“……總之,於野,你這幾日記得照顧好鳳雛。”拓跋驍說罷,又站起身來:“孤這幾日還有折子要批,就先不談了。”

待拓跋驍離開,場麵也變得更為尷尬起來。剛剛拓跋驍說過要讓自己跟著王後走,可是如今王後一臉的敵意,她覺得這樣也實在是不妥了些。

“母後,鳳雛來此是兒臣的主意,也是兒臣要帶她去我們王族的書庫。”終於,許久都沒有說話的拓跋於野緩緩開口:“辦還是先辦要緊事,今日就讓兒臣先帶她離開吧。”

也沒有顧上王後是否同意,拓跋於野立即行了個禮,又抓過了明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