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一天,一切都好。”南雲姒笑了下,又看了眼身後仍舊跪著,卻也是已經有些打抖的兩個嬪妃:“至於有些人,敢欺負本宮,本宮還回去便是了。”
“武王殿下口頭還囑咐過,就算您心裏惦記著天臨的少主閣下,願意為了她忍讓那些刁難您的小人,但是也千萬別忍讓過頭了,您是南靖的聖尊公主,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少主閣下對您不好了,天臨的王宮待得久了膩了,隨時都可以回去玩啊。”
……
這叫什麼話?!嫁出去的女子不該是潑出去的水嗎?隨時回去玩?她們這些天臨人都不能隨時見到自己的父母,那些民間女子也不是隨時回娘家的啊!可是到了南雲姒這邊成了什麼?隨時回去玩?!
“哈哈,皇兄說話的風格真是和鳳雛越來越像了。”南雲姒不禁笑了笑,又回過頭看了眼天臨的嬪妃們,那些準備暗裏給她下絆子的,準備看她笑話的,如今一個個都是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喘。
而這樣的她們,讓南雲姒感到可憐的同時,更多的卻是覺得可悲。她歎了口氣,又緩緩說道:“聖旨都已經念完了,你們可以起來了。”
一句話出,嬪妃們才鬆了口氣,又站了起來。而原來屬於天臨王後的主場,就這樣被南雲淄到來的一個聖旨顛覆了。
“公主,小的依殿下命令,這幾日都要陪在公主身邊,直到王妃娘娘離京呢。”菱兒說道。
“哼,離京?也許你等著的王妃娘娘都不願意回去了呢。”王後一聽到有關明鳳雛的事情就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自己今天已經被南雲姒打了好幾次臉了,自然是不願意再繼續沉默下去。
可是人在某些時刻,沉默反倒是更好解決問題的方式,而如今,她便正好選了個砸自己腳的選擇。
“哦,您說的是王妃娘娘身世的事情吧。”菱兒來之前是完完全全聽過南雲淄的吩咐的,關於明鳳雛身份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妃娘娘在發現自己的身份之後就已經給殿下寫過了信,殿下說了,若是天臨要擁護王妃娘娘為王,他倒也不介意,大不了不當那個南靖皇帝,來這邊當入贅新郎就好了。”
“什……?!”這一下,不僅是在場的天臨人,就連南雲姒都驚呆了,自己這皇兄如今是打了勝仗膨脹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這一下,王後和眾位嬪妃表麵上算是徹底老實下來了,可是王後的心裏卻還是升騰著一股火,明明他們天臨兵強馬壯的攻進了南靖,為何如今反倒是他們一副弱勢的樣子?
就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的時候,王後確實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拓跋於野的身上。正是他的談和,才結束了這場天臨與南靖的帝位爭奪,而拓跋於野的談和——
說到底,還是南武王妃,才是最大的心頭禍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