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以毒攻毒可還行……不,應該說是以大毒攻小毒更詳細明了一些。”明鳳雛在一旁用幹巴巴的語氣驚歎了一句,又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麵。
“什麼意思?你是指朔仙花嗎?”拓跋於野在一旁問道。
“是,朔仙花單獨使用的話會是將人的性命從鬼門關上麵拉回來的靈藥,可是若是這種使用這東西與其他毒草熬燉,便會增加毒性。”明鳳雛解釋道:“這個意思就好像是物極必反的原則一樣,方法也怕是以量變得到質變,當你突破了一個臨界線,才能夠達到既定的目標。”她緩緩說罷,又不禁想到了江北時擊斃的糜鬆,和那在南靖被稱為忘憂草的毒品。
雖說不同的地方還是挺多的,不過這臨地花的應對之策卻是和戒毒有著十分相似的地方……
“不!我真不覺得我這毅力能戒毒啊!我真的可以挨到身體可以對抗臨地花毒素的時候嗎……”明鳳雛隻覺得頭都大了,有些哀歎著說道。
她前世是醫生,手下治療過各種各樣的人,而且也去過戒毒所等地方。她親眼看見過那些被強製戒毒的癮君子的慘相,哪怕揮刀自殘、鮮血淋漓,都無法控製自身的欲望。
所以想到自己要麵對用朔仙草強大過的臨地花,她真怕一個意誌不堅定,瞬間繳械投降。
“你說什麼?戒毒?”拓跋於野在一旁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天臨毒草雖多,卻是沒有忘憂草這樣的東西,所以他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意思就是我覺得我會放棄治療……”明鳳雛無奈的擺擺手,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青色的霧氣彌漫,不知從何而起,至何而終。像是從虛無中來,不知歸處。
哪怕她在這裏已經待過了數年,卻仍舊覺得這片大陸的一切都太過虛幻,南靖、安國、天臨、天隱……每個國家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傳奇色彩,讓她不禁想要一一探索,一一了解其起源。
“放棄的話還遠著呢,關鍵開始就是個大問題。”拓跋於野緩緩說道:“臨地花和朔仙草,一個是因為安國土地的毀減從而在這片大陸之上不再有,如今去天隱拿這般多的藥草也不現實;另一方麵,朔仙花在天臨是萬裏挑一的藥草,百斤也是個非常大的數目了。”
“你說的……”明鳳雛本來想讚同他,說句“你說的對”的,可是當她想到前幾個月的情況之時,卻是立即改了口:“朔仙花不知道情況如何,不過臨地花我們那邊可是有著落的。”
“真的假的?”拓跋於野一愣,隨即又雙目一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遲,現在就出去寫信給武王殿下!”
看著拓跋於野興衝衝的模樣,明鳳雛竟是不由得笑了出來,怎麼這家夥說起來給南雲淄寫信的時候比自己還要上心的模樣?難道是趁她沒有注意培養感情的時候被他這家夥給趁虛而入……
“怎麼回事,你之前不還是心心念念的想著要盡快離開這裏嗎?怎麼如今卻又是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拓跋於野自然是沒那份心思,因而自然是不清楚明鳳雛這探究的目光究竟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