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武王殿下!您……您您……您怎麼親自來了?!”
江北知府瞬間就清醒過來,他先是騰的坐起,發現自己還是一身寢衣,更是連滾帶爬的就從床上下來,直接跪倒了地上。
以至於明鳳雛想要拉住他,都根本來不及。
“……以後你夫君也是要當南靖皇帝的人,總不能讓大家見了他都是這副屁滾尿流的模樣吧,起碼親民一點啊。”拓跋於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當年見南雲淄的第一麵就覺得壓力山大,果然那不是他的錯覺。
“這不怪南雲淄啦。那個天隱的大皇子控過的人不會留下任何被控製時的記憶,隻會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明鳳雛撇了撇嘴,又解釋道:“而平日裏雲淄讓雲淄最討厭的一種官員就是不好好在自己的職位上工作的,這位大人是以為自己疏忽職守的地方被看到了,所以才這麼緊張的啊。”
“……就算你說的有理,但你還是讓他改改吧,也就你勸得動了。”拓跋於鴻明白明鳳雛的意思,對這種情況也算得上是了解,不過……這還是太誇張了吧?
就算是自己那被天臨官員都恐懼的父王拓跋驍,也沒嚴重到這個地步啊?
“您就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吧,別緊張,本宮是南武王妃,我們來此不是來置您的罪的。”雖然明鳳雛嘴上是在袒護南雲淄,可她心裏卻也覺得南雲淄有的時候的氣勢也是挺能嚇到人的,所以趕緊出來打圓場:“今日我們到了這裏發現你被歹人襲擊,這才讓你在床上歇息片刻的,你別緊張就是了。”
“……臣被歹人襲擊了?”知府這才冷靜了些,他被一旁的綠珠和綠袖緩緩的攙起來,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又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那麼,你還記著在本王來到這府邸之前,都來過什麼人嗎?”南雲淄那副肅殺的模樣其實真的不是他故意的,隻是在和明鳳雛相識前就是這副樣子,如今遇到事情,心裏沉重一分,過去的表情就會全部都不由自主的躍然臉上罷了。
“若說事情的話,是有的……”知府捂著有些疼痛的腦袋,又繼續說道:“臣不記得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您從京城派了一眾暗衛,說是要調查琦酈穀的事情,需要臣的配合。臣立即應允,說是要調派人手,他們便就先去了。”
明鳳雛暗中點了點頭,這和她所知道的情況是一樣的。
“可是這之後,臣在剛剛聽說琦酈穀那邊的消息之後,又有人報,說是前去的暗衛們漏了事情交代給臣,於是臣便又去見了他們。隻是這次的人卻不是上次的人,臣見不對想要喊救兵,可是突然間眼前一黑,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知府說起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虛弱,看來這次的控人術對他的副作用還是有些的。
“……差不多,時間點都可以對的上。”明鳳雛在腦海中仔細的梳理了一番,又朝南雲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