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往年船隊這個時候都已經過了那片海域半個月,所以謝光船上的舟師也不清楚,這個時候這片海域會突發特大風暴。
而且,當時風暴來得無聲無息,謝光船上的舟師發現之時也是有些慌措,隻是讓人往後麵的船上傳遞了大風暴來的了信息,便趕緊避讓。
至於後麵的船有沒有傳下去他也不知道。
謝光也沒有管。
而那種特大風暴中,再巨大的海船也脆弱得如同一張紙。
誰也顧不得誰。
所以船隊彙合後,謝光沒有解釋,李想和謝玨也沒有多說一句。
大家隻是各自檢查自己的損失,然後就是重新定位。
暴風雨中羅盤都失效,完全沒有方向感。
重新定位後,才發覺已經被吹離了航線很遠距離。
(暴風之下船被吹的速度很快,這都吹到大洋中間了)
而本來就在前麵不遠的中途補給港口已經離了非常遠的距離。
也就是說,本來他們是沿著海岸線走。
現在是完全被吹到了大洋中間。
如果去港口補給,那裏路程便要多上許多。
謝光便道,直接往巴士拉走。
大家的船各有損傷,好在帆降得快沒有怎麼受損,受損的桅杆,船上也都帶著修理備用的木材,修理了一天後。
便又重新起航。
(其餘部分一邊走一邊修唄)
隻是到底船受損了一些,航行速度便慢了下來。
這下謝玨倒也不怕被他們丟下了。
李想應是比謝光更早發覺不對,帶的路也比謝光巧妙,所以他們的三艘船倒是受損最輕的。
而且,這次出來之後,謝玨雖然沒問,但是到底心裏存了不爽。
而謝光和其他船主也有不爽。
雖然大家還是一起走船,互相之間確是旗語都不打了。
走了幾天後,李想跟謝光說了聲,說自己舵有問題,讓了他後麵的兩條船,變成了謝玨前麵的兩條船。
謝光沒有多想,也沒有拒絕。
反正李想讓不讓,以這種速度,謝玨也掉不了隊。
而且李想雖然退後了,但是也沒有和謝玨有什麼聯係,一樣也是旗語都不打,水手直接也沒有交流。
謝光便認為應該是謝玨的運氣好,隻怕是看到了李想的船所以跟著出來了。
不過,人運氣總有走到頭的時候。
其實,李想沒和謝玨有聯係,是因為,謝玨病了!
不耐煩見任何人。
他本有潔癖,以前便是鞋子上沾了一點灰,那伺候的人都要挨板子,這出海之後強製收斂了一些。
但還是一日三澡的要洗,衣服都要一天換三套。
現在吐成這樣,還頂著蘇月那味道幫她洗頭換衣服。
大局一定,自己就惡心病了。
倒蘇月的床上不醒。
蘇月的艙房是在謝玨艙房旁邊的小間,原來是做庫房用的,所以門特別結實。
這麼大風暴,愣沒有進什麼水。
謝玨想想自己吐得的現場,在看看那濕得不成樣子的床,打死都不在自己床上睡。
(想想就惡心)
直接占用了蘇月的床。
隻他隨後便又高燒起來。
蘇月便也顧不得跟他計較。
衣不解帶的守在旁邊照顧他。
船上那些本是帶著準備賣的成藥這下可起了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