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沒有回應。
“七哥說,要大聲喊。”蘇月怯怯的提醒了一聲。
謝玨隻覺得這一年半自己的眼角都快抽成吊梢眼,牙也快磨沒了……
這兩家夥,就是上天派來磨礪他的吧!
磨了下牙,謝玨大聲道:“謝七!”
叫的同時,拿開了手,從床頭衣架上扯了件披風下來搭在了蘇月身上。
“三爺,有事?”謝七應聲而進。
“古先生說那邊遭過海匪,那一片現在沒什麼人了,去想法子,將那一片都買下來。”謝玨聲音停了一下,然後道:“讓洛武沿著海岸線再找下,再找個好下貨的地方,將附近一片都買了。”
謝七神色一斂,道:“三爺是怕……”
謝玨冷冷一笑道:“蔡炳那個人貪婪無限,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好!”謝七也不再說,轉身就走。
蘇月眼睛眨巴了幾下,才想明白謝七一定就蹲在附近,聽到他們說的話了,所以接得這麼自然……
腦袋在一轉,便又想到了……
買地方,那是要……做私港!
其實想想,當時已經官榷,謝玨又那裏有香料能賣?那管事買的,應該就是謝玨如同這次一般偷運下來的貨物。
所以價錢比較便宜。
讓她當年賺了一倍。
可是這樣一來風險也大。
而且,後來謝玨也沒有再私下賣了……
“三爺……”蘇月扭頭,看向了謝玨道:“會不會有危險?”
要是被抓住了,聽說處罰很厲害的。
其實他這次賺了這麼多錢,已經是巨富了,可以不用再去跑海,不說回來被敲詐,就那路上都太危險了。
看著她那擔心的模樣,謝玨便明白,她知道自己是想幹嘛了。
將披風拿開,繼續去揉那一處淤血之處,聽得蘇月啊的叫了起來,謝玨道:“放心,這一兩年,我會陪著你。”
要想官榷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蔡炳還沒有完全抓到實權,朝廷上王閣老勢力還在,不會同意做這種殺雞取卵之事。
但是,皇帝老了,日漸昏庸,連自己的親兒子太子,都可以因為幾句讒言給殺了。
又何況是其他。
隻要蔡炳不倒,便會慢慢將權利抓在手中。
官榷,是一定會做的。
不光是香料,凡是能賺錢的,比如茶……
都會官榷!
他得在此之前做好準備。
而且,他本也打算這一兩年不出海。
小丫頭是個喜歡到處跑的,他得趁著她年紀還小,多帶著她到處看看。
等她再長大些,要回去寧遠侯府了,他就不能再這麼陪著她了。
對了,還得幫她準備幾個人。
內宅之中不比外頭,他再厲害,也沒法子跑到寧遠侯府內宅裏去幫她……
就這一兩年嘛……
蘇月不覺歎了口氣。
是啊,海商利益這麼大,謝玨又這麼能幹!
想想上輩子,他可是以個人之力,出資召集了二十萬軍隊啊!
那得多少錢啊!
(宋國一年的軍需費用就是五千萬貫,還不是戰時,戰時的費用要翻五倍)
不過說到有錢,那個混蛋也非常非常非常有錢!
躊躇了一下,蘇月還是出聲道:“三爺,那個,那個車廂裏的另外一人,他跟我說,他姓劉,家裏有個姑姑在宮裏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