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沒有更細的問下去。
這種兜兜轉轉的事情,她上輩子就看不太明白。
她隻要知道那些人都不得好死就行。
知道那些人是活生生眼睜睜的,一點不能動的被燒死,心裏的悲哀才消散了一些。
她趕了謝玨去睡覺後,從那些珍珠裏麵挑了一些最差的出來,細細的磨成了粉,然後用蜂蜜和花汁調和好,給謝玨塗在了臉上。
上輩子怎麼說她也是在貴人圈裏混過,也是交過一些朋友,這什麼珍珠麵膜便是其中一個擅長美膚的夫人教的。
這幾個月沒什麼事,也沒有謝玨天天魔鬼訓練,她便開始折騰著這些,現在有剛出來的珍珠,倒是給好給謝玨用上。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幹嘛去了,謝玨那最注重儀容的家夥,不過這麼一點年紀,居然就曬出了死皮!
塗完謝玨又去給唐冰塗(這位也曬出來了)。
本著一人受罪不如大夥一起受罪,謝玨命令唐冰不準跑。
如是幾日,兩人臉上不光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還更加光滑白嫩。
龔管事來說,柳管事他們已經將船往杭州開了。
謝玨便啟程,和蘇月一起,帶了唐冰和容山還有幾個侍衛一起,往茶園而去。
一路晃悠悠的到了茶園已是二月中旬,茶樹還沒有發芽,不過氣溫卻是有些高。
蘇月估計今年的茶青會早些出來,便讓趁早召集工人進來,同時趁著這幾天,再將茶場修繕一下。
這一次,茶場裏又多了三十個謝玨示意可以放心使用之人。
裏麵不光有大漢,也有四十多歲的老者,還有十幾歲的少年。
蘇月也不問來曆,反正隻要體力夠用,人夠聽話就好。
到的二月下旬,茶樹果然提早發芽。
三月頭,第一輪茶青開始采摘,茶場便又進入了最忙碌的時候。
謝玨原以為有了去年的熟練工(自個練大半年)和今年新增加的人手,蘇月應該不會那麼累。
可因為時間早了,茶樹的味道吸收得不如去年那麼厚實,後麵的工藝,包括發酵火焙的時間都要相應變動。
蘇月的工作量更大更忙。
那眼中隻看到茶完全看不到人,轉得跟陀螺一樣的模樣,讓唐冰瞪圓了眼,本是想上前好心的幫忙和勸說休息,結果被蘇月撓了兩道。
便乖乖的退回去,和謝玨一起做一些最基本的工作。
比如搬運(將晾曬揉撚好的茶青搬進去),篩選(搖動竹篾子將初次火焙的茶葉做精煉出來),裝袋……
或者是跟著謝玨一起上山打獵(主要是野雞),燉雞湯,給她加餐。
兩個月下來,唐冰覺得自己的觀念是一次次的被刷新。
對蘇月他是一路(⊙o⊙)這種,而對於謝玨,他都有些認不出他家主子了。
謝玨連燉雞湯都學會了,還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燉得好!
當然,作為謝玨努力的目標,蘇月姑娘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其中的進步。
反正是謝玨拿著勺子喂一口她吃一口,吃飽算數,大多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
這還不算,謝玨還學著蘇月那般,將好生生的珍珠磨成了粉調成了那一坨好似那啥一般的黃色的(蜂蜜是黃色)之物,趁著蘇月偶爾眯一會的時候給她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