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必從吾主之令!”連同古先生一起,院子裏的人齊聲道。
蘇月很是鬱悶,心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表個什麼態。
但是她隻是想抱謝玨的大腿,大家做個合夥人,可沒想著做謝玨的手下,奴婢啊!
謝玨視線再度繞了那些人一圈,沒有看蘇月,隻是輕輕放開了她的手道:“月兒,你先進屋去歇著,我待會來看你。”
蘇月鬆了一口氣,撒腿就往屋子裏跑。
“你,去給姑娘洗幹淨了,好生侍候著。”謝玨聽得那小巧的腳步聲帶著急促般的跑走,心下一歎,對李婆子冷聲道。
李婆子磕了一個頭,起身,半躬著身子朝屋子裏退去。
謝玨抬腳,往前院走去。
唐冰和容山跟在了他身後。
其他兩個婆子和一個侍衛則是往廚房跑去。
(飯還沒做)
古先生輕歎了一口氣,對那獨臂男人使了個眼色,跟在了唐冰容山之後。
心中又惱,卻又帶了一些歡喜。
這些人都是當年被謝玨父母放出去的,所以那場浩劫之時人沒在,但是後來也吃了不少苦,他是很是花費了一些時間,今年秋天才將這些人找到。
這幾個人忠心沒問題,能力沒問題,而且其身份也和一般的人不同。
他想著謝玨現在變得重感情了,所以對這些人也有所不同。
這幾天估計著謝玨應該會回來了,所以將這幾個人都召集了過來,就想給謝玨一個驚喜。
所以聽到消息說謝玨的船靠岸了,便帶著人直接往宅子裏來。
本是想在門口迎接,誰知道謝玨的速度那麼快,居然已經衝進了後宅。
而梅嬤嬤居然……
居然敢這麼倚老賣老!
她隻怕還當謝玨是原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主子,還牽著她的手要奶喝……
愚蠢!
便是你奶過主子幾日,那也是主子!
而且現在的主子……
想著先頭謝玨說的那句話,想著他的決絕和果斷,還有那淩絕天下的霸氣。
古先生又覺得梅嬤嬤這蠢犯得好。
至少,讓這些人第一麵就知道了,謝玨可不是原來那個雖然聰明多智卻到底年少的小主子了。
“古老頭,那女娃是誰?”獨臂男人跟著古先生走了幾步後,低聲問道。
聲音一出,就發現前頭唐冰冷冷的看過來一眼,心下頓時一凜,改口道:“古先生,那姑娘是?”
原來他和古先生地位相等,或者說他還隱隱高出一點,但是現在,謝玨剛才還說了,謝玨無父無母。
也就是說,以前的資曆和地位都不要拿出來說話,現在的主子是謝玨,而謝玨要的是實力,和功勞。
古先生笑了笑,道:“老顧,你隻要把主子當主子看,就沒必要擔心,至於姑娘,主子曾經說過,姑娘是他非常重要之人。”
明白嘛?
對於謝玨來說,蘇月不是手下和奴婢,更不是什麼丫鬟。
想了想,古先生又道:“若是沒有月姑娘,你就看不到主子了。”
更沒有什麼重新複出,報仇雪恨的機會。
隻怕現在,還在那個采石場隱姓埋名。
老顧的神色一凜,點點頭,不再說話。
前頭謝玨已經拐進了書房之中,在主位上就坐。
這個書房是兩間廂房打通而成,麵積很大,擺放了十張椅子,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議事間,
謝玨坐下,唐冰和容山就自然的站在了他身後,而另外那個侍衛則是守在了門外。
古先生帶頭而進,沒有坐下,而是躬身站著。
其他幾人自然也是躬身站著。
(主子麵前哪裏有他們坐下的份)
謝玨掃了一圈,對古先生微抬了下下頜。
古先生上前一步道:“老顧擅長探查,隻是現在不方便,所以老奴讓他接替了容山在山莊那訓練人手,老童本是去兵器司探底的,手下也帶了幾個人,前些時候周川那得了一個銅礦,老奴想讓他去那弄一個兵器廠出來,老張傷得有些重,但是那些本事都在,老奴想著,跟著老奴一起,將那些孩子帶出來,鞏嬤嬤和胡嬤嬤,老奴也是這麼想法,跟著老奴一起,調教一些人出來。”
鞏嬤嬤擅長婦科和調養,胡嬤嬤擅長規矩禮儀,梅嬤嬤擅長刺繡裁衣,不過,那刺繡裁衣的,倒是隨時可以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