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亦是滿心歡喜而來,到了後,便讓攤開紙,借著皇帝在,與皇帝合作了一副畫作。
皇帝便將那字也題了,再又下了聖旨,然後讓丁公公往內務府備案之後便派人去杭州宣旨。
直到前頭來報鎮國公已經進宮了,皇帝才離去。
再坐了會,蘇月便也帶著皇帝的手諭離開了皇宮。
回到侯府,那守門的又探頭探腦,到了自個院子沒有多久,蔡霽身邊的婆子來了。
蘇月正在換衣服,那婆子不顧榮婆子的攔阻站在院子裏便叫開了。
“大姑娘這怎麼說都是夫人的女兒,夫人免了大姑娘的請安本是心善,大姑娘怎就能真的不去了?如今更加,這出門都不跟夫人說聲,誰知道在外頭做了什麼事?這要是去了什麼地方,惹了什麼事,連帶著滿府都……”
“掌嘴。”蘇月淡淡的道了一聲。
丁香便大聲道:“打!”
外頭榮婆子等人就等著這話,上前按住了那婆子就是一頓狂抽耳光。
蘇月換好了衣服,披了件大氅,走出門口,低頭看著那已經被抽成豬頭的婆子,冷聲道:“原來在蔡夫人眼中,進宮就是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
那婆子是蔡霽的得力婆子,雖是被揍得頭昏眼花,但是腦中還算是清醒,想著若是進宮自然是有宮人來接,但是今兒可沒有宮人前來。
便梗著脖子叫道:“聽你胡說呢,你別以為仗著皇後娘娘的勢,就能對夫人不敬,夫人可是你母親!”
“我母親?”蘇月冷冷的道:“我母親是元初,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居然敢這般!這話我倒要讓皇上評評理,有這般做人女兒的嘛?”婆子叫道。
“好啊,你讓蔡霽去說啊,順便說說,我到侯府這麼些時日,她做了蘇二夫人這麼些時日,侯府除了這院子,可有出過一文錢?”蘇月冷哼了一聲。
婆子聲音一噎。
別說膳食衣衫,就是月錢,這侯府也沒有人記得給蘇月。
的確,這三個月,蘇月就沒有得侯府一文錢。
你都沒有花錢養人家,就想認了人家做母親?
這理講到大理寺去蔡相都沒法子袒護過來。
“給我將這人綁了,直接送到宮門那邊去,就說這位蔡夫人的婆子說我進宮是去了不幹淨的地方。”蘇月低頭看了婆子一樣,冷冷的笑了一下。
婆子一愣,容婆子已經將她踢倒,直接綁了起來,再塞了一團臭布條在她嘴裏。
“東西收拾好了嗎?”蘇月揚聲問道。
“收拾好了。”丁香回道。
蘇月一回來就說收拾東西走,蘇月的東西本來就沒有多少,那些婆子丫頭的東西更不多,而且本是做著隨時搬家的準備,所以收拾起來很快。
“好,走吧。”蘇月將大氅上的兜帽帶上,帶頭,往外走去。
從老侯爺死後,這侯府就被一再的折騰,如今的下人心都散了,天一冷,大夥都縮在屋子裏烤火聊天,連巡邏的人都沒有。
蘇月一行人一直走到了大門處,才有人發覺不對,上前來問。
蘇月也不說話,一直走到大門處,才對著薄荷點了下下巴。
榮婆子帶人將大門推開,門外頭停了幾輛馬車,還有不知道從哪裏聚集前來的人。
蘇月走出了門檻,又對薄荷點了下頭,自己徑直往馬車上走去。
薄荷便掏出了一個袋子,將裏麵的幾個大銀錠拿出來,朝著外頭示意了一下,大聲道:“各位看好了,這裏有兩百兩銀子,是我們姑娘給寧遠侯府的住房租金!”
看門的人看著不對,忙上前道:“你這是作甚!”
薄荷往旁邊一跳,冷聲道:“作甚?我家姑娘奉皇上旨意回來這寧遠侯府,可是侯府是怎麼待我們姑娘的?每日裏的吃是我家姑娘自個出錢讓我們到外頭買的,衣衫是自己出錢到外頭買的,這大冬天的,連碳和柴火都是我們姑娘出錢我們到外頭買的,更別說什麼月錢了!我們做奴婢的也就算了,可我們姑娘亦是,一文錢都沒拿到!今兒你們府裏的二夫人卻跑到姑娘麵前來耍威風,說什麼她是姑娘的母親!我呸!她算個什麼東西!先頭嫁進來的時候,自己攏不住侯爺的心,讓侯爺新婚之夜就住到蔣姨娘那去了,結果第二日起來就衝著蔣姨娘耍威風,讓我們姑娘在寒風裏站了大半日,連茶都沒有上,更別說,跟先頭的正經夫人上香了!沒名沒份,亦沒有養育過一日,她哪來的臉麵衝著我們姑娘耍威風?還派人來罵我們姑娘,說我們姑娘進宮是去了那等不幹淨的地方!這世上難道還有比侯府更不幹淨的地方嘛!這裏是兩百兩白銀,便是賃了王府的小院住,也夠三個月的租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