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個字,卻好似煙花爆裂在謝玨的腦海中。
謝玨的臉上,亦不自覺的如同蘇月一般,露出了又傻又燦爛的笑容。
兩人相對而笑,目光糾纏在一起,千般柔情萬種思緒,都在其中默默交融。
慢慢的,謝玨的頭一點點的低下去,蘇月也微微的伸直了脖子。
眼瞅著兩人的嘴唇就要碰觸在了一起。
外頭突然響起了叫聲:“姑娘,吾等來跟您賀喜了!”
謝玨那頭猛的一垂,在蘇月的唇上輕觸一下,便好似觸電一般的閃離,抬起頭,帶著滔天怒火向外頭瞪去。
哪個不長眼的!
門外,唐冰和謝七捂著嘴唇瞪圓了眼睛看著馬驍,和他身後的車淩等人。
這院子裏的人都被他們弄了出去,還讓人在外麵門口守著,怎麼就讓這幾個進來了呢!
還一進門便來這麼一嗓子……
一看兩人這般模樣,車淩心裏便一咯噔,趕緊的拉住了馬驍,指著外頭院門低聲對兩人道:“不是,是鬆霧姑娘在外頭說,三爺加了酒肉,讓我們趕緊的來祝賀。”
唐冰的臉色頓時一沉。
先頭謝玨發現了那窗台上居然放了個花瓶,便問過,那裏是誰負責。
這正堂客堂包括偏院,每一樣擺設都是謝玨親自看親自擺放的物品,那花瓶應該是放在古董架上,和一邊的大瓷瓶形成對稱用的,怎麼會跑到窗台上去?
這花瓶放在窗台上,在十月的京城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京城習俗,十月初一是民間的送鬼節,整個十月,都有一些忌諱,那古瓷花瓶是很有品位很值錢的古董,但是最開始的作用,便是放在祭台上插花用的,如今放在窗台上……
還是蘇月的及笄日!
當時謝玨一看就黑了臉,若不是看裏麵那人是外頭來的女客,他隻怕當時就會衝進去發火了。
後來要弄回禮,再又冒出來雲輕鴻和趙皓居然也來送禮,謝玨便暫時沒有提這個事。
(被氣的)
而他記得,在謝玨將客堂看過之後,再進去的人,應該就是鬆霧和石風。
若是當時放花瓶的不是那個女客,而是她們兩人。
那麼,若說鬆霧隻是無心,將謝玨剛才下的命令給轉述出去。
他可不這麼認為。
謝七聽得車淩這般說,眉頭翹了一下,拍了拍車淩和馬驍的肩頭道:“兄弟幫不了你們了。”
車淩悲鳴一聲,眼珠轉了下,趕緊又道:“對了姑娘,您說的那個鋪子,屬下已經買下了,人也已經換了!”
聽得外頭那幾人的聲音,再抬頭看看謝玨那怒容,蘇月抿嘴一笑,拉了下謝玨,柔聲喚道:“謝玨。”
“嗯?”謝玨低頭,臉上的神色瞬間轉換,立時換成了滿臉寵溺。
蘇月心底都柔軟起來,輕輕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自己抬身,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帶了輕笑的道:“咱們,是坐馬車去北方吧?”
謝玨被那輕吻電擊了一下,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
去北方的路很遠,時間很長,馬車很大,不用下車……
來日方長!
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
衝著外麵叫了一聲滾!
謝玨低頭,用力的啃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