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眨巴了下眼睛,慢慢坐直了身體,眼睛裏的霧氣退去,便露了睡眠不足的血絲出來。
和他唇邊一下凝聚的笑意,讓他臉上帶上了一絲冷意。
蘇月心頭一動,輕聲喚道:“三爺?”
謝玨再眨巴了下眼睛,嘴裏慢慢嚼了兩下,然後眼角一抽,眼眸裏頓時又是霧氣濛濛,衝著蘇月委屈的道:“月兒!”
你居然,在我沒有漱口的時候,塞這麼油膩的東西給我!
他那聲音顫巍巍,眼神亦是可憐兮兮,完全沒有一絲平素的威嚴霸氣。
蘇月卻是心尖都在顫,趕緊的跳下床沿,拿起了桌上的茶壺,也顧不得茶壺裏都是冷茶,再又拿起了旁邊的痰盂端在了謝玨麵前,滿是歉意的道:“三爺快,快吐出來!”
是她的不對,居然被他那模樣迷了眼,隻想著再被誘惑下去就會直接撲上去了,都沒有想到謝玨本就有潔癖,這油旋又這麼油……
(唐冰:還燙!)
謝玨張嘴將口裏的東西吐在了痰盂裏,再接過那茶壺拿茶水漱了口,將長發往後麵一攏,抬著水漉漉的眼眸又去瞅蘇月。
蘇月的眼珠轉悠了兩下,拿著帕子將他唇邊的水漬擦掉,被他那鳳眼跟著滴溜溜的轉,忍不住還是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起先不過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輕觸,隨後被他那唇上殘餘的冷茶香味吸引,那唇便停留得久了些,還輕輕的吸允,隨後,那吸允便成了輕舔之中帶了一些啃咬。
再隨後……
謝玨一手將蘇月手中還端著的痰盂放開,一手勾住了她的腰,一個擰身,便將她給放倒在床,身子沒舍得壓上去,唇卻是用力的親吻了上去。
似狂風暴雨,若雷鳴電閃,激得人七魂都飛,神魄皆暈。
又似烈火焚身,熱血沸騰,熱得人身體都是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情不自禁的,隨著謝玨的動作,抬起了身體,還張開了腿。
等等……熱!
蘇月嗅了嗅空中,恢複了一些神智,努力抓住了那隻正努力剝她身上的村姑衣服的手,從那緊緊糾纏的唇間叫道:“三爺,有煙!”
“月~”趁著蘇月張嘴,謝玨幹脆將自己的舌頭都伸了進去,在裏麵一陣糾纏,同時發出了綿綿長長的輕喚。
蘇月人都被他這麼一吸給吸去了半魂,可鼻間又被煙味給嗆回了神,用力叫道:“煙!”
謝玨好似沒有聽見,反而將身子壓得更低,他的唇極熱,呼出的氣息仿似也烈若火,靠近的心跳聲砰砰砰做響,快得極不正常。
蘇月的心頭一跳,猛的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頭(都伸進來了)。
謝玨被咬得激痛回神,鬆開了一些蘇月,眼神又委屈又可憐的看著蘇月,喃喃的道:“月兒……”
“煙!”蘇月卻是顧不得可憐他,用力從他身下爬過(怕推到他傷口不敢推),探頭往外頭看去。
這院子是謝玨讓人年前買的,房子空置的時間有些久,又馬上是過年,無人可用,所以他們昨天到的時候,也就主屋那修繕了一下,火炕什麼的都能用。
而書房這邊隻弄了書房裏的火炕,這附帶著的小臥室卻是沒有修繕,隻是將床換了重新鋪上了被褥而已。
晚間寒冷,為了屋子的熱度,便在床頭床尾放置了兩個炭盆。
先頭謝玨情動,嫌棄蘇月身上的衣服礙事(太多),給扯掉了兩件,隨手對後麵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