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後下旨,海府和鄭府自然是接旨之後便廣傳消息。
可到得晚飯時候,有些人家還剛在為這消息各種羨慕嫉妒恨呢,便聽到了這兩家都被抓了起來,而鄭家滿門如同許家一般,在入夜前被綁上了午門。
兩族,由趙皓帶著人親自行刑,連三歲小兒都被砍了頭。
當然,也包括那個據說被賜婚給了賢王的姑娘。
鄭家雖然是被判滅兩族,但是鄭尚書本是寒門,當初到京城來也不過是帶了自己一家,隻後來發達後,喚了一個兄弟進京來打理些事務,其餘的兄弟卻是還留在了老家,皇帝開恩,這兩族便隻算了在京城的族人,隻是特令,其餘族人三代之內不能科舉。
不過鄭尚書會生,他兒子更會生,就算皇上開恩,綁上刑場的也有幾十號人。
那午門前,再度成了一片血海。
當日晚間,京城裏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一個許家,還可以說是賢王和趙皓立威,可是現在鄭家也是直接抓了就殺……
而在各家心思各異之時,劉琦在刑場旁邊的酒樓裏找到了謝玨。
一進門,劉琦便對坐在窗戶口的謝玨作揖道:“三爺,實在是對不住!”
謝玨微挑了下眉,帶了絲冷意的道:“哦?”
劉琦額頭上冒了幾滴冷汗出來,道:“我已經問清楚了,那給太後進讒言的不光有她身邊的太監宮女,昨日,我那老母也進了宮,與太後說了些話,那海家之人,便是我那老母說的。”
昨日賢王大婚,作為謝玨這麼多年的好隊友,劉琦不光送了份重禮,還去參加酒宴,一直鬧騰到了最後,喝得爛醉回家,一直到今兒中午過後才醒。
還是被自己媳婦搖醒的。
剛睜開眼,自己媳婦就非常著急的說,劉太後下了懿旨,給賢王指了兩個側妃,一個是鄭家的,一個是海家的。
當時他是直接嚇得酒醒,趕緊的換衣服往宮裏跑,去問劉太後怎麼會出這種蠢主意?
這不是想害死他們劉家嘛!
這整個京城在賢王下聘後都知道賢王有錢,可是賢王到底多有錢,整個大宋國也就他知道!
那可是一年至少要賺一千多萬貫的啊!
(謝玨:你知道的不過是香料那塊而已)
而且他現在還已經恢複了身份,是堂堂的親王,跟趙皓還關係這麼好。
(瞅瞅昨天可都是趙皓在幫他擋酒)
最重要的是,在謝玨心裏,蘇月可是最重要的!
現在太後你這一捅馬蜂窩,你倒是沒事,特麼的謝玨那香料不跟他合作了,全部自己做去了,他喝西北風去啊!
而且,就謝玨那樣子的人,你賜婚有個毛用!
那兩女的能不能進門不知道,那兩家人肯定是被弄死的下場!
這麼氣惱著,他才剛到宮門口,自家小廝就屁顛屁顛的過來報信,說鄭家和海家都被抄家了。
劉琦心裏道了聲果然,便轉了念頭,也不想著去勸太後收回成令了,隻想著問出來,到底是誰跟他們劉家這麼大的仇,給他挖這麼大一個坑。
他一進了偏殿,都沒等他說話呢,劉太後倒是倒了一肚子的苦水,說自己是好心,卻是被那賢王給直接頂到牆上了,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