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哭不出來,嚴夏拍拍自己的臉頰,眼眶仍是微紅,可是眼淚卻流不出。
“陳諾……”哪怕隻有一秒也好,能這樣靜靜地看著你,嚴夏想。
“嗯?”本來應該誰睡著得人居然應了聲。
“啊!!!”嚴夏嚇得大叫一聲,一躍爬了起來,不是睡著了嗎?“你有病啊?沒事裝什麼睡!”
“砰!!!”是陳諾滾下沙發的聲音。
“啊~~~疼、疼、疼死了”被嚴夏的猛力一下推到沙發下腦瓜很不幸撞到茶幾,發出好大聲“砰”的陳諾,頭暈乎乎的爬了起來。“你是怪獸啊!這麼大力氣!”呃,好疼!
“誰讓你嚇我!”嚴夏心虛的回答。她偷偷瞄了一眼陳諾的額頭,好大一個包,都快趕上一品香的包子了。
“那你用的著下這麼狠的手嗎?毀容了怎麼辦?”陳諾捂著額頭不停地哀嚎。
汗……這個虛榮的男人,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擔心會不會腦震蕩嗎?居然還擔心自己的美貌?嚴夏扯著嘴角假笑道,“沒關係,以陳大帥哥的美貌,這種小磕小碰也隻是讓你更加顯得粗獷美而已,你看,貼塊創可貼多麼的酷帥有型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嚴夏裝出一副狗腿樣,趕緊的拍馬屁。
“用不著你拍馬屁!本大爺原本就是酷帥有型!”馬上就有人翹起尾巴來了。
“那當然,陳大帥哥的美貌簡直可比日月、驚天動地、鬼哭狼嚎、罪惡滔天、慘絕人寰……”
“你剛才對著我俊帥的臉蛋想入非非了吧!”陳諾突地轉變態度,換上了賤賤地笑容。
“啊……”嚴夏啊了一下沒聲音了,心虛啊。要是陳諾沒突然醒過來,還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心虛吧,害怕了吧。”陳諾的笑容很陰險,看的她冷汗直流。
“流氓!女流氓!”陳諾這人無恥的裝出一臉無辜,用著良家婦女的神情指著嚴夏“痛心疾首”地嚎啕著。
嘴角不停抽筋,她有股想扁死這個男人的衝動。
“嗚嗚……怎麼會有你這種社會敗類呢?對青春美男圖謀不軌,嗚嗚……”
忍忍忍……
“s市的美少男們注意啦,有狼出沒啊!”
她忍……好女不跟賤人鬥!
“你是幾年的書都白讀了,什麼禮義廉恥都不故,我代表馬哲、鄧論、當代、毛思的老師唾棄你。白教你這麼多年,共產主義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才道路曲折……”
……
……
……
這男人瞎掰的功力越來越強了,嚴夏覺得自己的嘴角因為不停地抽搐都快要僵硬了。這個夜晚異常的長啊,她想,如果沒被這廝逮到這個鬼地方是不是她的壽命會長一點?簡直就是折壽!
嚴夏無奈的笑笑,靠在沙發上,繼續看著這個男人的熱鬧獨角劇,懶得搭理他,卻佯裝不在意的看著他的眼他的唇,他臉部的每一絲線條。有些癡迷的,難以自拔的。她想,如果陳諾的話自己的人生應該很平穩,安安靜靜的,但是……也會遺憾的吧,那麼簡單的走完人生,卻沒碰到一個精彩的不按理出牌的人,會寂寞的……
有時候生命的每一個意外來敲門時,總是過分的無聲無息。嚴夏事後想,如果那晚沒有去見陳諾這樣一出肥皂劇會是怎樣的進行下去?然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總是很及時的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