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包帳最後移到老夫人住的地方,雖然也是獨自己一人住,但是小纏開始的幾天還有有些不適應,雖被派來伺候老夫人,每日裏卻沒有什麼事情讓小纏插手的,最多的時候,小纏都是聽著老夫人說著以前的事情。
這日,老夫人一大早便把小纏叫到自己的帳子內,打量了小纏一翻後,才神秘的從枕頭下拿出一把鑰匙,將給女婢後,又在女婢耳邊低語了一翻。
女婢點點頭,拿 著鑰匙走到包帳靠窗的木箱處停下,並拿 過鑰匙把箱子打開,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套疊得板正的紅色衣服。
女婢將女拿 出的衣服交待到老夫人手裏後,便又安靜的立在一旁,老夫人完 是皺紋的手輕輕的扶捂著衣服,似在摸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小纏在一旁靜靜的將一切看在眼裏,腦子雖笨,卻也猜出這衣服對老夫人來說意義非凡,正當此時老夫人抬起頭對小纏招招手,小纏才近過身去。
“小纏啊,這是我還是姑娘時穿的衣服,也是我當年最喜歡的衣服,也是軒兒的父親在少年時送我的,這些日子裏來,看你都穿著下人的衣著,今日才想起來這身衣服,想必你穿在身上一定適合。”
“老夫人,小纏本就與下人無區別,所以這麼貴重的衣服,小纏實在承受不起。”
老夫人拉過小纏的手,將衣服遞了過去,“軒兒雖讓你來伺候我,我卻從未把你當成下人,我這一生不曾有過女兒,今兒你若同意,就叫我一聲幹娘吧,何況這衣服在不拿出來,過幾天也成了堆黃土,衣服在貴重也是人穿的,快穿上讓我看看。”
小纏眼睛一濕,“幹------幹娘”。
老夫人點點頭,眼睛也微紅,一邊招過一旁的女婢為小纏穿衣,當一身紅豔的草原女兒裝穿在小纏身上時,看得老夫人是又喜又泣,猶如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小纏本就身子嬌小,與老夫人當年的嬌小身子差不多,所以這身衣服似就是給小纏定做的一般,一旁的女婢們看的也讚不絕口。
此時心裏最美的當然是小纏,因為此時在也不用有什麼顧及,天生好命讓她認了老夫人這幹娘,自己想也沒有想過的事情,真像在夢裏一般。
小纏也一改往日裏的安靜秉性,活潑的拉著老夫人的手,講著有趣的事情逗得老夫人頻頻大笑,這時門簾被打開,隻見沒有任何通報,龍隱軒和龍隱邪兩條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娘,可是許久沒見你笑的這麼開心了。”龍隱邪雖是別人眼中的英雄,但是每每在自己娘親的麵前,卻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奴婢見過族長,見過邪王。”下人急忙問安,小纏雖想起身,卻被老夫人硬拉住,最後隻好將頭低下。
龍隱軒一貫冷若冰霜,那冷漠的臉掃到一身紅豔的小纏身上,眸子裏閃過一抹誰也沒有發現的驚豔,不多言語,徑直走到包帳內的椅子上坐下。
女婢此時也端著泡好的奶茶奉了上去,龍隱邪坐到椅子上,接過茶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才聽老夫人開口說話,“是啊,為娘高興啊,今日多了個幹女兒,當然開心。”
“幹女兒?是誰的命這麼好,讓娘親認做了女兒?”龍隱邪放下手裏的茶,眼睛似有似無的飄向被老夫人緊握住手,不能起身問安的小纏。
“看我這記性,到忘記了 這回事。”老夫人懊惱的笑了起來,手拍了拍小纏的手,對小纏點點頭,“小纏,還不快見過你兩位幹哥哥。”
小纏點點頭,慌起身子對椅子處龍家兄倆福了福身子,“見過兩位兄長。”
龍隱邪密集的胡子一翹,“難怪,原來是小纏姑娘,快起來吧,即如今是兄妹,就不要如此多的禮節,事出突然,為兄也沒有準備什麼 ,不如把這塊玉送給妹妹,今後妹妹有什麼 事用得著兄長的地方,隻需讓人拿 此玉去找兄長便是。”
龍隱邪將從身上拿下的玉交到一旁女婢手裏,點點頭,女婢才走到小纏麵前,將玉交到了小纏手裏,小纏打量了一歸,覺得這玉也沒有什麼好的,不過剛剛他那翻話她可是記在心裏了。
老夫人也調笑道,“這可是你父親當年賜給你的,今日你送了小纏,要是被其他女子聽到了可是要傷死心嘍。”
“與其他女子相比,當然是妹妹重要,何況是娘喜歡的女兒,即使其他女子傷透心,兒子認為也值了。”
“你這小嘴啊,就會逗娘開心。”老夫人笑不攏嘴,信手招過小纏再次坐到自己身邊,眼睛還在小纏與龍隱邪這間看來看去,弄得小纏臉紅了一片。
龍隱邪自始至終都 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冷靜旁觀的坐在一旁,老夫人對於這個兒子天生性子冷,也沒有在意,但是一直哄著母親開心的龍隱邪卻不這樣認為,那胡子下的嘴角邪惡的高高挑起。
怪異卻異常熱鬧的氣氛,隻聽門簾外傳來侍衛的聲音,“族長,天國使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