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收的最後一日,小纏找借口說身子不舒服,早早的便回帳子裏休息,其實她另有打算。
沒有了誓言和承諾,孩子也沒有了,她沒有理由在在這裏呆下去了,其實從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就已下定決心離開了。
如今龍隱邪又主動開口說幫她離開,這樣難得的機會,她在不利用還要等到何時?
因為是慶收,所以進進出出的車隊侍衛檢查的並不仔細,利用這個空擋,龍隱邪將小纏和三郎放在馬車裏,輕輕鬆鬆過了關卡。
望著遠處高高在黑暗中燃起的煹火,小纏才收回眸子,“大哥,今日忙麻你了,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你還是快回去吧。”
“也許,畢竟離開宴席時我隻是說上茅房,出來的時間也不久了,你們一路保重吧。”龍隱邪不舍得看了一眼小纏。
最後才將目光落到一臉憨笑的三郎身上,“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三郎隻是一個勁的傻笑,龍隱邪雖然性子豪爽,卻也不是個精明的人,感覺到此三郎並不如表麵上這般憨傻,即然給不了她要的幸福,沒有權利給她幸福,他隻能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幫助她幸福。
走過去將小纏抱到馬車上,龍隱邪才將手裏的馬鞭交到三郎的手裏,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一隻大手狠狠的拍在馬屁股上,馬瞬間衝了出去。
望著越來越遠,直到消失看不見蹤影的馬車,龍隱邪才轉身大步向煹燃燒的方向走去,也許這一生他們都不會在相見。
這樣的女子,他實在不忍心看她在兄長身邊被弄得傷痕累累,從來不曾傾心,卻明白了那種苦澀的味道,隻怕自己的一顆心不知在何時也丟失了。
草原上的路並不平穩,馬車一路顛簸的沒停留一刻,被車簾擋著,所以小纏跟本看不清三郎此時的樣子,懷裏緊緊抱著小白,如今這個世上她唯一能信賴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自己的一顆心也丟在了那裏,原來在哪裏愛都是一樣的傷人,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為何她卻偏偏現在才明白?
草原上的慶收還在繼續,但是族長坐位上卻空空如野,眾人也都喝高了,並沒有太在意。
隻見夜風中,龍隱軒雙手背在身後,孤傲的身影顯得越加淒涼,瑣碎的腳步聲靠近,他連頭也沒有回的開口直接冷聲問,“她走了?”
龍隱邪見回來的路上被兄長堵個正著,開始一愣,最後卻爽聲笑了起來,“看來大哥早就看出來了?”
“現在給不了她幸福,有一天我會接她回來”冷冷的聲音,似從搖遠的地方傳來。
龍隱邪眉目一緊,“大哥,你不會真的要休了公主吧?那天國豈會善罷甘休?”
“我龍隱軒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不用看他們的臉色。”
“這--------又是何必呢?”其實他知道勸了也沒用,自己都能為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背著兄長偷送她走,何況如此霸道的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