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買的護奶器啊,什麼玩意啊,你老婆就是個一把抓,你買的跟個扯口簸籮似的,你老婆兩個奶奶裝進這一個罩子裏都鬆垮,再說了,你老婆要的是厚的,裏麵還得有墊子,你買這麼薄一個護奶器有啥用啊,拿回去你老婆也是尅你。”
劉岩拉著周和平就往賣護奶器的專區走,黑大個突然間醒過味來,一把拽住了劉岩,張牙舞爪地說道:“我操!你他媽跟我這兒演雙簧的吧,想跟我這兒玩虎口脫險的把戲,門兒都沒有。”
劉岩心裏明白,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黑大個這些人麵前露出任何刻意的痕跡,不管做任何解釋,都可能帶來相反的作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傻充愣。
“兄弟,咱別鬧了好不好?老周的老婆你肯定也認識,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調戲他,適可而止算了,真讓人家兩口子打起來多難看啊!你還真希望老周這家夥臉上天天帶著蘿卜絲啊!”
黑大個被劉岩弄得雲裏霧裏的,還真有點懵,瞪著眼珠子說道:“你他媽亂喊叫什麼玩意呢,這家夥偷了商場的東西,必須把事情解釋清楚,不然他哪兒都不能去。”
劉岩知道解釋的機會來了,便極其認真地看著黑大個,一副如夢方醒的樣子:“對不起,我剛才是誤會了,我還以為你是老周的熟人跟他開玩笑呢,原來是便衣警察啊,得罪了得罪了。”
劉岩先給黑大個戴了個高帽子,像這種人渣,最怕的是警察,最恨的也是警察,偏偏喜歡別人拿他當警察。
“警察大哥,這件事我得跟你解釋一下,是這樣的,老周這家夥並不是要偷這個護奶器,是他老婆讓他買的,他老婆的護奶器不能用了,現在急著出門,沒有護奶器又出不來。”
劉岩衝黑大個壞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也知道,胸比臉還扁的女人,如果不戴上這玩意,出門跟沒帶臉一樣一樣的。老周這家夥臉皮薄的要命,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把這玩意拿在手裏,有什麼呀,現在給老婆買衛生巾的男人大有人在,一個護奶器算毛啊!”
黑大個猛地把劉岩甩到一邊,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給我滾一邊去,再跟這兒糾纏不休,老子連你也一起當小偷抓了。”
劉岩知道,這時候就得來點橫的了,他再次衝到黑大個麵前,大聲說道:“操蛋了還,人家把商場裏的東西揣兜裏就算偷了?沒到收銀台把東西塞嘴裏吃了叫偷,走出收銀台沒付錢叫偷,現在老周還沒走到收銀台,你憑什麼說人家偷東西,靠,警察就尿性啊,平白無故冤枉人我們照樣不答應。”
劉岩盛氣淩人的態度,把黑大個唬的一愣一愣的,劉岩趁機拉著周和平,說道:“老周,咱們趕快去給你老婆換護奶器去,買護奶器不犯法,誰也不能把你怎麼著。”
快走到女人內衣專區的時候,劉岩悄悄向後麵看了看,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黑大個圍在了中間,掄著拳頭要揍他。
“媽那個B,你他媽手忒賤,等那家夥走出收銀台再下手能急死你不?好好的一件事,愣是讓你小子給攪和了,看你回去怎麼跟老板交待。”
黑大個臭著臉說:“老子饒不了他們,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你滾一邊去吧,別在這兒壞事了,滾遠遠的去,這件事你小子不能再摻和,再搗亂老子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