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從外麵照進來,灑在地板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銀霜,卻讓人覺得透著絲絲的涼意。
她雙手摟住肩膀在設計感極強的飄窗上坐了下來,學醫是她從小就想要做的事情,做一個手執手術刀的外科醫生,奮戰在救死扶傷的最前線,她覺得那會是最光榮的職業。
可是為了嫁給沈北川,為了和他孕育一個孩子,她不得已辦理了休學,等著生完孩子再繼續去讀書,可沒想到她的美好期待卻在某一天變了。
爸媽的死給了她太大的打擊,可最後重重一擊是來自沈北川的質問。
心灰意冷的她辦理了離婚手續,用最快的時間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開了曾經美好如今卻破碎不堪的夢。
她到了美國舉目無親,肚子裏還有一個即將臨盆的孩子,總是要生活得。而學醫是需要投入很長時間的經曆才能慢慢的有所收獲,她等不起,所以就轉行做了一個可以能讓她養活自己和孩子的文秘工作,一做就是七年。
回憶美好的事情總是能讓人心生向往,相同的,回憶到了痛苦也會讓人覺得彷徨甚至退縮,她雙腿蜷縮在一起,靜靜的將頭伏在膝蓋上。
上一次的夢華麗美好,可是卻也碎的慘烈。
沈北川,這一次我隻想要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夢就好,會不會容易夢想成真一些。
夜越來越深,邁巴赫才停靠在了別墅外麵,免得發動機的聲音過大吵醒了已經熟睡的人。
腳步特意放輕的上了樓,他自然而然的推開了喬初淺所在的臥室,想要看看這對母子是不是已經睡得香甜好夢。
結果卻看到飄窗的墊子上,她纖細的身影蜷縮成一團,腦袋懶懶的趴在膝蓋上好像睡著了。
眉頭忍不住挑了起來,這女人是在等自己麼?
小聲的走到她跟前確認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他心裏跟著多了柔軟,月光照進來冷冷清清孤孤單單的,她的身影依舊纖細,好像是7年前的那一個個夜晚,自己回來的晚了,她就喜歡坐在這裏等著,等著,然後睡著了。
“笨女人,不知道這樣靠著窗戶會感冒的嗎?”
他輕聲責備著,雙臂卻自然而然的將她摟抱進自己的懷裏。
“北川,你回來了?”
被抱的人聲音懶嬌的囈語,沈北川唇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我回來了。”
而樓下的臥室裏,沈晉同一直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沈北川從外麵回來,靜靜的等待著腳步聲越過二樓走上三樓,卻在該出現在樓上的時間沒有任何響動。
沒有眼鏡片遮擋的眸子笑著眯起,這麼恩愛,真是讓人不得不羨慕。
第二天喬初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人在床上立刻就知道昨天夜裏沈北川來過她的房間,昨夜的陰霾仿佛瞬間被陽光照耀,驅散了一半。
時間一長MR的員工就開始忍不住抱怨,“你們說總裁到底是有多閑,放著風擎那麼多工作不去管,每天從早到晚的在咱們這個小子公司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