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個形容詞,沈北川的薄唇就抿緊一些,眼底也多了些惱火,沈晉同在她眼裏還真是個好人。
可這個笨女人卻不知道她眼裏的好人背後是一個什麼樣的模樣,更加不知道在影視基地的那家酒店裏,她險些就被他占了便宜。
“你眼神好。”
最討厭別人用這樣一語雙關的話來挖苦自己,她立刻就懟了回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沈北川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我也是眼神不好。”
不然怎麼會一直忘不了這個女人,一次次的被她激怒惹惱,可是最後卻還是放不下。
被他複雜中還透著某種感情的眼神盯著,渾身都不舒服,費勁的掙脫他抓著自己的手,喬初淺盡可能不讓自己的尷尬表現出來。
“沈總裁的戲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不過是跟我一起。”
沈北川從沙發上起來,唇角勾起,手就樓上了她纖細的腰。
“乖一點,戲就最後一場了。”
說完,摟著她大步出了辦公室。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被拖著上了外麵的邁巴赫,喬初淺終於忍無可忍的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沈北川說完車子嗖的一聲就衝進了馬路。
周圍的景物迅速的倒退,好像他們這十年的時間,都這樣不停歇的倒退著,喬初淺眼眶莫名的酸澀起來。
車子右轉過一個十字路口,看著越來越近的某處,她突然明白了他想要去哪裏。
“下車吧。”將車停靠在路邊的位置,沈北川拉開車門等著她下車,可她卻坐在裏麵一動不動。
“為什麼來這裏?”酒會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難不成還要再舉辦一次不成。
“因為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被不由分說地拉了進去,喬初淺看著熟悉的場地,還是那天的會場,還是他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心跳不爭氣的加速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還記的十年前的那場酒會嗎?”
沈北川的聲音再次響起,和平日裏冷酷的語氣有些不同,似乎帶著眷戀和深情。
十年前的那場酒會,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裏不願意入場的她,和其他女人刻意打扮的高貴美麗不同,她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落落大方,一頭長發隨意的梳著馬尾,可那雙靈動的眼卻足以吸引他的目光。
以至於之後的那七年,他每一次憤怒的想要將一切都忘記的時候,腦海裏卻忍不住的總是想起她那天的樣子。
幹淨美好,有著自己的自信和驕傲。
喬初淺沒想到他開口竟然提到了十年前,呼吸不由得亂了一拍,眼裏也跟著閃過慌亂卻極力保持著冷靜。
“那麼久了的事了誰還記得。”
十年的時間,三千六百五十多個日夜,她應該忘了,因為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會在累積更迭中忘卻很早之前的事情,可事實卻是十年前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
“你忘了?”
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北川眉頭皺起,自己念念不忘的事情這個女人真的忘了?
“有什麼需要記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