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現在隻有沈北川能處理這件事情。”
多年的閨蜜,顏子夏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是事情如果不趕緊壓下去,後果根本不敢想象。
這不是一場的曖昧照片,她就算不混八卦媒體界,也知道這樣的照片會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前幾年有人爆出了豔照,幾乎是斷送了自己的所有,她不能讓淺淺因為沈晉同那個變態毀了一輩子。
“不要找他。”
和剛剛急迫的拒絕不同,喬初淺顫抖中帶著哭腔,她沒辦法麵對沈北川。
喬初淺再次低下頭,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卻微微顫抖,她也想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沈晉同故意製作出來的假照片,是在故意報複自己。
可是那場回想起來都還是會臉紅心跳的春夢,讓她連自我安慰的立場都沒了,她被灌多了酒的晚上她和沈晉同真的發生了什麼。
她沒辦法接受和沈晉同已經發生過關係,哪怕不是自己情願的,意識不清的情況之下,她都沒辦法接受。
“你聽我說……”
“子夏,什麼都不要說,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幫我把景言送去學校,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讓我好好靜一靜,好嗎?”
不等顏子夏把話說完,喬初淺就開口打斷了她。
事情發生了,她應該冷靜下來立刻去想辦法,子夏說的對,沈北川的能力可以將照片的事情壓下去。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想做,甚至什麼都不想聽,就算沒有輿論的壓力,沒有別人的好事有色的眼光又能改變什麼,她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一想到那些照片,心裏比吃了蒼蠅屎還惡心。
顏子夏還想開口可是她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樣子隻能閉上嘴巴,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淺淺不想見沈北川可以,但是這件事她不能任由著繼續發酵下去。
房門重新關上屋子裏隻有喬初淺一個人。密封的窗戶緊閉的門像是一層層防護的圍擋,能替她分割出來一片安靜安全的位置。
可她卻還是覺得有一股寒冷刺骨的風,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向她吹過來,吹入她的肌膚,一直深入骨隨,那樣的冷,那樣的鋒利。
身體如同被定格了一樣,天津始終維持著剛才和顏子夏對話時候的姿勢。
她怎麼會那麼蠢會覺得那隻是一場春夢,眼淚再也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雙膝蜷縮起來,撐住沒有力氣的上半身,垂在膝蓋上的頭混著眼淚,想要放聲大哭,可是卻發不出來聲音。
屈辱難以承受的疼痛不斷蔓延,像是個惡魔將她毫不留情的吞沒,心裏一直隱藏的不舍越來越明顯。
盡管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沈北川傷害,甚至還牽扯出喬氏以前的事情,對於沈北川,理智一直在勸她遠離,和過去的十年感情徹底的說再見。
可是心裏卻始終留了一處位置保存著那些記憶,牢牢地印在裏麵,盡可能的小心掩藏。
可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再去麵對這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