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最痛苦的往事被提起,蕭琰臉上痛苦的表情藏都藏不住,那段過往已經成了他骨子裏最深處的噩夢,無數個夜裏他被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麵驚醒,一次次他告誡自己,不問良心,不分善惡,不計代價的報仇。
有一天,他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人性、善良他用死亡來贖回!
“為什麼不讓我說,哥,我們要複仇,爸爸媽媽一輩子都在為國家為人民服務,可結果呢,害死他們的人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義者,他們披了一件正義耀眼的金衣,可他們的靈魂比地獄的惡魔還要恐怖。”
塵封的痛苦傷疤已經揭開,就沒有再去躲避的理由,蕭瀟邊說邊走過去,抓住蕭琰的衣服,“所以我們還要分什麼邪畫什麼惡,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所有的光芒,所有的美麗都是一種假象。”
“不!不是這樣的!”
看著自己的妹妹,蕭琰不斷搖頭,這樣的蕭瀟好陌生,他的妹妹應該溫柔狡黠的撒嬌,應該不講理的無理取鬧,不該是這樣的。
“哥,為什麼你要逃避,你忘了在收容所,在醫院,你都告訴我不管發生任何事事情都不要逃避的嗎?”
捏著他衣服的手收緊,那段日子就像是噩夢。
“蕭瀟,不要這樣,不要去想那段日子。”
蕭琰臉上多了一抹緊張,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為了逃避殺他們的人,他隻能和妹妹用流浪者的身份進了一個簡陋的收容所,根本不敢去正規的福利院。
那裏沒有什麼心理輔導,沒有溫暖,有的隻是訓斥責罵。
他們幾乎天天挨打,每天身上帶著傷痕,才能勉強獲得食物,直到有一天管事人的氣管被鋒利的刀子割開,他和妹妹才從裏麵跑了出來。
“嗬嗬。”
有些詭異的笑聲從肩膀處傳來,他心裏一縮,鬆開了摟著她的手。
“為什麼笑?”
那段過去已經過去了,雖然妹妹因為心理受創去醫院康複了很長時間,可都過去了。
“哥,還記得那家收容所裏管事的那個中年婦女嗎?”
“你知道割斷她氣管的人是誰嗎?”
蕭瀟笑聲越來越大,像是一個開心的孩子,可眼淚卻順著眼角兩側滑落而下,她的心理創傷不是受虐,而是用切水果的刀子割斷了那個壞女人的氣管。
“哥,我的世界早已經黑上加黑了。”
沒有光亮,沒有色彩,有的隻是罪惡的深淵!
“不可能!”
蕭琰腳步不受控製的後腿一步,不可能,警方調查過,根本沒找到凶手,怎麼可能是才那麼小的妹妹。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隻有你想不想做。”
抬頭笑著抹去眼角的淚痕,她臉上重新笑顏如花,聲音卻一字一頓的說道,“也包括喬初淺。”
“你都做了什麼!”
拳頭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握緊,震驚過後的雙眸有些複雜的看向她,自己盡力嗬護的妹妹,他原來卻一無所知。
“沈北川很快就會在喬初淺的世界裏消失。”
唇角嘲弄的揚起,蕭瀟迎視上他困惑卻憤怒的眼神,“哥,作為男人,想要的就應該不擇手段的去得到,而作為女人,喜歡的是更強的男人。你想得到喬初淺,就必須將沈北川狠狠的踩在腳下。”
“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憤怒再次被點燃,蕭琰用力抓住她消瘦仿佛一折就斷的肩膀,眼裏像是著了火,焚燒掉眼前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