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中午奔波了大半紐約大小的診所醫院,卻沒有一點關於沈北川的消息。
站在紐約的街頭,喬初淺像是個木偶一樣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眼神空洞根本不知道焦點該在哪裏。
為什麼會這樣?
一路上她都在想象著沈北川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狀態。
她做足了思想準備,哪怕看見他是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也可以平靜的去對待。
可誰來告訴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壓抑了太久的情緒被擊潰,她像是個走失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樣,蹲在熙攘的街頭,放聲大哭。
眼淚打濕了袖子,冷風一吹,那麼冷,可是卻比不過冷死掉的心。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信任,才有了走下去的勇氣,為什麼老天爺要開這樣的玩笑。
“女士,你還好嗎?”
路過的好心人見她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忍不住走過來詢問,喬初淺沒有抬頭,隻是搖了搖腦袋。
這一刻,她真的做不到冷靜和堅強,隻有眼淚才能讓壓得喘不過氣的心有一絲絲存活的可能。
街道對麵,蕭琰眼神冷漠的看著,然而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喬初淺,如果我這個時候走到你身邊,你會不會發瘋的一樣撕扯我這個凶手?
身後的手掌握成拳頭,他正準備轉身,臉色卻突然一變,人也在潛意識下衝出了街道。
“淺淺!”
喬初淺聽到有人在喊她,想要睜開眼睛,卻根本沒有力氣,沈北川是你嗎?
蕭琰將她摟在自己懷裏,一變抱著朝附近的醫院跑一邊大聲的喊道,“喬初淺,你醒醒!”
冰冷的器械折磨她已經快要奔潰的身體,她睜不開眼也感受不到疼痛,可是卻能感受到那股冰冷和絕望。
沈北川,你到底在哪兒,我可以不找你了,我可以等你,隻要你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你還好,你還活著,求求你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一切都沒有那麼糟糕。
手術室外,蕭琰不斷走來走去,擰在一起的眉頭透著明顯的緊張,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他大步立刻跨到了門口。
“她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弟弟嗎?病人最近是不是經曆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有些營養不良也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加上情緒波動過大,導致身體機能不能附和,所以得了急性胃炎。”
對於弟弟這個身份,他來不及抗拒,目光越過手術室的門望過去,“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進行了治療,隻要好好休息,注意營養均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過病人的心情不太平穩,昏迷中一直在叫一個名字......”
“不用說了,我知道。”
不等醫生說完,蕭琰就直接打斷了他後麵的話,抱著她來醫院的路上,他已經聽了太多次那個名字。
聽到不想再聽!
醫生聳聳肩,大步離開了手術室。
半昏半醒中,喬初淺能感覺到有人靠近,那道目光落在她臉上太久,久到她想要衝破身體的禁錮,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虛弱的身體卻不允許。
直到那道視線離開,她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女士,你醒了?”
女護士見她睜開了眼睛,連忙笑著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