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這幾年他腦子清楚多了,每次喬初淺過來看他,心裏都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女兒。
可他卻裝著傻,希望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至少這樣女兒好像還活著一樣。
“這幾年,她經常過來嗎?”
簫琰看向遠處,眼神有些飄渺,他還記得七年前,他和喬初淺就在這裏慢慢的走過。
“嗯,幾乎每個月都會過來看看我,孩子,叔叔有些話想要告訴你。”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放下了之前的那些就隻是道坎,過不去,這一輩子就都沒了,你看看當初的我,難道還不明白嗎?”
他發瘋就是因為女兒的死愧疚的,可就算瘋了又如何,女兒還是回不來,他還成了別人的負擔。
所以他現在想明白了,他就算是每天懺悔,也不可能換回什麼,還不如讓過去成為過去,好好的過完自己僅剩的人生。
“孩子,生活要向前看,回頭最多隻是懷念。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姚叔的舞伴還等著呢,我先去跳舞了。”
拍了怕他的肩膀,姚叔眼神溫和的離開,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時間陷在一件事裏,掙脫不開。
放鬆下來,反而會輕鬆脫身。
簫琰在長椅上一個人坐了很久,腦海裏反複想著剛才姚叔的話。
天黑下來,他才突然動了。
唇角朝著某個方向揚起,眼裏光芒漸漸聚攏。
最多隻是懷念。
喬初淺,從今天開始,你最多,隻能是我的懷念,我,要向前看了。
阿嚏!
躺在床上的喬初淺鼻子有些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沈北川立刻將她手裏的雜誌仍在一邊,“別看了。”
“你先睡,我在看會兒。”
剛剛正看的興起的時候,當然要看完才行。
“不許看!”
沈北川根本不給她重新拿雜誌的機會,直接將人翻身壓在了身下,灼熱的呼吸跟著就噴灑在喬初淺臉上。
“又想幹嘛?”
有些臉紅心跳的看著眼前好看的一如當初的臉,喬初淺深吸了口氣,糟糕,她這輩子恐怕真的要被這張臉給迷惑了。
“你覺得我該幹嘛,今天你去了哪兒?”
沈北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像是拷審犯人一樣,喬初淺轉著眼睛想了想。
“我在家陪奶奶看電視,還有去接三個孩子放學。”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劍眉在她回答的同時皺起,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想要蒙混過關。
“好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告訴你,我去了郊外的墓地,遇到了簫琰嗎。”
簫琰回來,沈北川肯定早已經接到了消息,如果她不老老實實回答,反而是有問題。
“還有什麼想說的?”
沈北川臉色稍有好轉,眼睛卻還繼續盯著身下的女人,對於簫琰,就算回來十次都改變不了結果,可他卻仍然在意,在意他出現的時候會不會讓她那顆心蕩起一點點的漣漪。
喬初淺憋著笑,這男人最近幾年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有時候甚至連孩子的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