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要問些什麼，但是察覺到戈祁周圍似乎圍繞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我頓了頓，沒有再開口。
似有似無的鈴聲響起，我看見他輕微的皺了皺眉，隨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接通了，“你確定嗎？”
我一直垂著頭，可是耳朵卻不由自主的想知道他和誰在打電話。
緊接著他掛了電話，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後拿過我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臨走之前還囑咐我，有事一定要打電話。
他越這樣，我越不安。
可是腿上的傷讓我動一下，都痛的撕心裂肺。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開門之際，顧離生站在門口，兩人相望，戈祁離開。
顧離生緩緩向我走來，掃了一眼我腿上的傷，皺著眉，“怎麼弄的。”
我看向他身後的申總，有些委屈：“被他用玻璃劃的。”
顧離生意味深長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申總一下就慌了，連忙道：“顧總，你可別聽她說，是她拿著玻璃威脅我，我是正當防衛。”
“這正當防衛出來的傷口，還真是整齊。”
我心下一喜，天真的以為顧離生是來幫我討回公道的，誰知他卻淡淡道：“申義，你還挺有藝術天分。”
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我下意識的抖了抖，申總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畏縮，到現在的張揚。
他掃了我一眼，笑道，“沒有，沒有。”
我摸不清顧離生的想法，也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他帶申總過來，應該對我還是懷恨在心的。
不管如何，我不能再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二話不說，我連忙道：“顧總……”
他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製止了我的話，隨後輕笑道：“餘程程，你現在是申總的人，有什麼話應該對他說。”
申義笑的很是邪惡，我壓下肚子裏的委屈，看著他：“申總，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餘小姐想的太多了。”申義微微抬起額頭，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
我緊緊捏著衣角，繼續道：“求你，放了我。”
他一句話不說，顧離生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根煙，像看戲一樣看著我們。
我不由得想，如果現在在這裏求饒的是向琳，他還會不會這樣無動於衷？
我視線轉向顧離生，低聲下氣，“顧總，之前是我不懂事，你能不能讓申總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緩緩吐出一抹煙霧，沒有說話。
我咬咬牙，不知道該怎麼辦。
申義三步並做兩步走上來，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力道大的出奇。
這是我挨過的巴掌中最疼的，疼的我頭暈目眩，差點直不起身子。
明顯的感覺到臉上的紅腫，我仍舊垂著頭不說話。
像我這樣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根本搬不動這兩顆大樹。
我隻能受著。
申義笑了兩聲，抓住我的頭發往後扯，隨後又是一巴掌打在臉上。
這一巴掌，我徹底倒了下去，恍惚之間，看見顧離生直起了身子，朝著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