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煙火幫我照顧原希之後,我便和紀梟來到醫院的天台上。
夜幕下的天台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在繁星和霓虹的籠罩下,天台上竟能看到難得的美景。我在心中暗暗讚歎著,在這種情況下,天台的風景正極大的緩解了我的焦慮。我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騷粉色的西服半解,雙手插在褲兜裏,神情輕鬆,吊兒郎當的樣子每次都看的我想打他。
“幹啥啊,大小姐?沒事把我約天台上來,難不成有什麼話見不得人?”他靠著天台上的護欄,嘴角眉眼皆是帶笑。單手撐著護欄,言語輕佻。看的我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可我不能那麼做,那麼做的背後代價太大了。
我抽了抽嘴角,即使明白眼前這個笑著的男人不懷好意也不好打交道,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接觸。“想多了,我隻是想警告你。”盡量保持語氣柔和,但一想到躺在病房裏的原係,和不知怎麼發生的車禍,就忍不住變的冷漠。
“嘖。”紀梟輕嘖了一聲,我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可我卻毫無辦法,隻能隨他而去。我不動聲色的退遠,盡量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一旦這個男人發瘋,我也好快速撤離。畢竟這個男人跟狐狸一樣,陰晴不定。我可打不過他。
“不知道程程想警告我什麼呢?”我看著紀梟從之前的姿勢換成了直立。心裏咯噔一響,深知這個男人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但我無法抽手。我心疼躺在病床的原希,如果,算了,沒有如果。
“你來幹什麼的?”想了想,我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我隻是問一下他來幹什麼而不是說讓他離開。這樣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太過生氣,我也不會太過危險。
如我所料,紀梟聽見這話後神情放鬆了些。他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瞅著我“我?煙火叫我來陪她的啊。”他那副無辜的樣子跟我問了什麼白癡問題一樣。他的眼神在很大的程度上在諷刺著我。
我皺著眉頭打量著他,想尋找一些破綻。可他卻一直無辜的盯著我看。我沒辦法隻好擺擺手“算了算了,我警告你,不許鬧事。”我用著故作輕鬆的語氣和他道。
“是,那我能回去了嗎?”他玩味的瞅著我笑,看的我渾身發冷,不由的打了個激靈。“回去吧回去吧。”我轉頭率先離開天台。不去管他。
走了兩步我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是徐煙火打來的,我接通了,“煙火,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徐煙火不耐煩的聲音。“程程,你快回來吧,我要走了。”
“啊,好。”掛了電話我不禁為原希感到心寒,處了十年之久的對象,一朝一夕就變成了這樣。明明說了分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可現如今...唉,不提也罷。
我走進病房看見昏迷的原希和站在床邊一臉冷漠的徐煙火暗暗歎氣。 “煙火,我來了”。我輕輕拍了拍,徐煙火的肩膀。她猛然回頭看向我,我不解地看著她,然後發現她可能看的不是我,而是站在我背後的紀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