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站起來,卻發現雙腿發軟,有些走不動。
他挑了挑眉,走過來攔腰把我抱了起來。
直到走到一間臥室裏,他才把我放下來,看著我驚魂未定的模樣,他猛然出聲,“後悔了嗎?”
我看著他諱莫如深的眸子,不知道他是在問什麼,但不管什麼,我都不後悔。
我搖了搖頭。
他勾著唇,把我按到在床上,下一秒,衣服滑落,眼見著他俯身而下,我立馬製止了他,“離生……”
剛才的事情給我的刺激太大了,現在腦海裏都是那個男人慘叫隱忍的模樣。
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麼,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你是當著我的麵,在想別的男人嗎?”
“戈祁?還是誰?”
他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他誤會了。
沒想到,顧離生也會吃醋,我心裏升起一抹喜悅,那些不好的場麵被我拋之腦後,我故意表現出被人看穿的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吞吐道:“沒……沒有。”
下一秒,脖子突然被人扼住,他眯著眼,眼底好像有灼灼燃燒的小火苗,“是誰。”
此時顧離生仿佛沒有變過,還是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脖子越來越近,我完全喘不過氣來,隻能不停地拍打著他的手,幾秒之後,他鬆開了我,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神情依然陰翳,沒有一點好轉,“那個人,是誰。”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行為讓我有些惱怒,惱怒他不信我,更惱怒自己為什麼要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沒有那個人,我是逗你的。”我撫摸著脖子,沒好氣道。
而他顯然不信,站在我麵前,如同一堵牆,周身彌漫著駭人的氣息。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在我再三的保證下,他這才消了氣。
坐在我身邊,審視著我,“下次不準再開這樣的玩笑。”
“你是害怕我愛上別人,然後失去我。”我仿佛忘了剛剛遭遇過什麼,再次有些興奮的看向他。
隻見他臉色突地一黑,緩慢的湊近我,附在我耳邊一字一頓,“我的東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則,向來是不給別人的。”
他霸道甚至無理的話讓我把目光對向了他,他的東西?
所以,他對我隻是占有欲嗎?
女人敏感的心裏再次出現,我輕聲問道:“那向琳呢?她也是你的嗎。”
顧離生突然抽身,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對向琳,他永遠都有例外。
他對我有多少感情我不知道,但此時此刻我可以肯定的說,我喜歡他,很喜歡。
不管我們之間有多少鴻溝,我還是喜歡他。
一整晚,顧離生都沒有回來。
我獨自在房間裏睡了一夜,與其說睡,不如說半夢半醒。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怎麼能睡得著。
天還沒亮,我便醒了,我悄悄出了臥室,去到昨晚那個可怕的房間。
門沒關,我悄悄推開,刺鼻的腥味一下子蔓延到了鼻腔裏,我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門內空無一人,隻剩下地上的一灘血跡。
這樣的場景,和人人都知道的黑社會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顧離生不隻是商人那麼簡單,他在國外那幾年經曆了什麼也沒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