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起身就走,顧離生也就由著他去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是還在打量著手裏的那杯紅酒。玻璃杯映著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扯了扯,什麼都沒有說,表情耐人尋味。
我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好奇著:白總到底知道了什麼?他為什麼要拿我當籌碼?到底顧離生答應了那個老狐狸什麼條件呢?而且,看白總剛剛的樣子好像能預料到顧離生會答應他,看來這“老狐狸”的稱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旁邊的杯子一下子倒了,暗紅的液體順著桌子角留了下來。我一怔,然後連忙把杯子扶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現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白總的身上,所以沒什麼人注意這邊。
我轉頭一瞥,發現徐煙火有些不對勁。她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手也抓著衣角。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跟平常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因為我太了解她了,於是就發現了。
“你怎麼了?”我壓低了聲音問了她一句,看到現在徐煙火已經輕微皺起了眉頭,就預感到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情。
“我…..我肚子疼。”徐煙火一開口說話的時候,我聽到她喘氣都不是很穩:“剛剛還好,可是現在卻越來越難以忍受了。”
我心裏一緊,她現在可正懷著孕呢,肚子疼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我試探著問:“你剛才沒有喝什麼東西吧?”
“沒有,我知道我現在得謹慎一點,所以剛剛臉飲料都沒有喝。”徐煙火說完,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太疼了,我,我受不了了,怎麼辦……”
我也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徐煙火現在緊緊握著我的手來緩解疼痛。我知道她一定很不好受,不然我的手不會被她抓得生疼。我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揉著,但是也不管用。徐煙火現在疼得渾身都在微微發顫,緊咬著牙齒但是也抑製不住輕聲呻吟著。
戈祁現在在跟顧離生小聲地談論著什麼,我猜測著是有關於白總的事情。我看到顧離生現在麵無表情,看不出來他現在心情怎麼樣,在想些什麼。
一邊的紀梟現在倒是沒什麼事幹,我看著他不慌不忙地開了一瓶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紅酒,慢慢地倒進高腳杯裏,整個人現在沒有之前浪蕩公子的形象,反而有了一絲優雅,也沒有向這邊看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氣,徐煙火懷的好歹也是你紀梟的孩子,你是真的沒察覺到還是裝作沒看見呢?我轉頭看了一眼徐煙火,之間她現在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汗了,就再也忍不住:“徐煙火,你還好吧?怎麼突然就肚子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很嚴重嗎?”
我平時基本不會這樣大聲說話,現在這樣就是故意想引起紀梟的注意。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紀梟不僅沒有表現出關心,反而隻是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又怎麼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