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麼問徐煙火,她都一直不吱聲,躲閃著我的眼神。
我在想是不是我問她的方式太極端,甚至是沒有禮貌。畢竟她的身體太虛弱,我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逼問著她。我想可能是我,我也不會願意說。可能一直以來是我太失禮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我努力地想方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至少表麵上看起來不能太失禮了,我得好好地和徐煙火聊一聊了。
我深呼吸,歎了一口很長的氣,看著徐煙火對她說:“煙火,可能我剛進病房就跟你這樣說話,是我的不對,你也別介意,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實在是太著急了,如果哪一天有人突然告訴我你出事了,我也會像今天這樣,非常著急,甚至是慌亂。你明白嗎?”
徐煙火則看了我一眼便看向窗外,她的眼神在閃躲,他一直在逃避我問她的話題,一言不發,甚至是不敢看我。
“煙火,我們姐妹認識這麼長時間,你說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一次缺席過吧。包括這次,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要馬上生了的時候,我有多著急。我害怕你會出事,我怕你的孩子出事,女人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我害怕,我的心也一直跟你懸著,我陪你進手術室,哪怕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那些風險本身與我無關,因為你說你害怕,我怕你出事,我才一直跟著你。現在顧離生,我的丈夫出事了,我希望這事與你無關,可是你的眼神為什麼一直在閃躲?你害怕了嗎?還是你真的知道些什麼你一直瞞著我?”
即使她不願意看著我,我也硬是拉著她的手,握著她的手,對她說著。
我覺得作為朋友,好朋友,我是無愧於心,哪怕我和徐煙火的關係不似從前,我的心理也一直有她的位置。我想我對她說的也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隻不過我現在不想跟她磨嘰繞彎子套話,我隻能有話隻說了。
但是徐煙火也真的是完全沒有理會我,我從側麵看她咬著嘴唇,看向窗外,她究竟在想什麼?她不敢說,因為她一直在咬嘴唇,好像想說卻不敢說的意思。
“煙火,你看著我!你害怕看我嗎?還是你的心裏在畏懼著什麼。你剛剛對我說是為了孩子,對嗎?你告訴我,這跟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有什麼關係?有誰威脅你嗎?難道是紀梟嗎?紀梟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煙火?煙火?”
她一直沉默不說話,我隻能搖著他的胳膊,讓她回頭。她的淚眼似乎有點婆娑。
我在想她是否有著她的難言之隱。
她一直不理我,我隻能走到窗戶旁邊,擋住他的視線,可是她依然不願意看我。
“煙火,煙火!”
我靠近她的臉,叫著她,她的樣子好像要馬上哭了。
“你看著我!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顧離生到底在哪?紀梟到底在哪?和孩子到底有什麼關係?你在害怕什麼?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