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用得著朕派兵?想必軒轅將軍早就派人去了吧?”天驕犀利的目光刺向軒轅沐風,軒轅沐風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天驕傳了侍從進殿,吩咐道:“你去百裏府傳旨,命百裏瓚帶兵包圍邱丞相府邸,不得放一人出府,但沒有朕的旨意,也不得擅自進府,否則朕必嚴懲。”
“是!”侍從領旨退下。天驕又對軒轅沐風道:“你也退下。”
“皇上,請皇上即刻傳岑羨知來查驗!”軒轅沐風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天驕聲嘶力竭地又吼了一句。“退下!”
君太後趕緊朝軒轅沐風使了個眼色,軒轅沐風心裏憤憤地告退了。君太後對天驕笑了笑,“沐風的性子皇上不是不清楚,雖然她有些急躁,卻一向是以朝廷為重的。”
天驕冷笑,“父後不必替她說好話。她果然是以朝廷為重,沒有向朕稟報便派人去圍了丞相府,方才又咄咄逼人,她眼裏究竟有沒有朕這個皇上?”
“皇上言重了。”君太後心想,反正岑羨知的事情一出,正好給了皇帝沉重的打擊,同時又給了軒轅氏一個絕妙的反擊機會,此刻就算遷就皇帝發發脾氣也未嚐不可。
天驕盯著君太後,“父後也相信岑總捕是個男人?”
“皇上,起初父後也不信,不過軒轅將軍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父後也不能不產生懷疑。事關重大,皇上早一點傳岑羨知來查驗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不用傳了,岑羨知就在朕的寢宮之內。”
天驕的話嚇得君太後瞬間斂住了笑容,“什麼!那剛才咱們講的話豈不是全被他給?”
天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父後請隨朕來。”
“皇上”君太後望著內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如果岑羨知一直躲在內殿,就會把他們方才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皇帝此刻叫他進去,難道已經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了嗎?
君太後兩腳仿佛生了釘子,一動也不敢動。
天驕轉回身,“父後不進去,怎麼知曉岑羨知是男是女?”
“皇上”君太後左思右想,心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不妨就進去看看。難道自己堂堂一國君太後,岑羨知還敢要他的命不成?
內殿裏除了一張垂著帷帳的禦榻,沒有一個人影。
天驕走到帷帳之外,猛地把帷帳掀開,“父後,這就是岑羨知。”
岑羨知此刻心裏又緊張又忐忑,未料天驕會猝不及防地將帷帳掀起,趕緊用錦被裹住半裸的身軀。他抬起臉望向天驕,弄不清天驕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而君太後也清清楚楚看到了岑羨知頸部的喉結。不,不單單是喉結,還有他潮紅的臉頰,雖然驚慌卻不失嫵媚的雙眸,以及那床底間白色的汙濁。
君太後猜想過一千種一萬種揭穿岑羨知男扮女裝的場景,卻唯獨沒想過會是在皇帝的禦榻之上。耳邊皇帝的聲音悠悠的,“父後,岑羨知是朕的男人。”
天驕說著坐在禦榻邊,伸手將岑羨知拉過來摟在了懷裏,望著君太後冷笑,“朕早就知道羨知是男子,他是母皇賜給朕的男人,是母皇命他男扮女裝在朕身邊保護朕、輔助朕。朕其實早就想公開他的身份並給他一個名分,如今他是男兒身這件事被父後撞破,朕也無需在父後麵前矯情了。至於邱牧的孩子,朕稍後也會給父後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