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愕然,柳鳳曦率先打破這詭異的沉默,隔著距離朝他盈盈福了一禮,清淺無波的聲音淡淡的道:“鳳曦見過太子殿下!”
本來芸茵苑沒有她的允許是不許她人隨意進來的,但麵前這人是太子,她自然無話可說。再者,她今後恐怕也再沒有機會照顧打理這片藥草的機會了,便放寬了這條件,不再那麼苛刻。
“曦兒,這兒沒有外人,你何必這麼拘禮見外!”南宮月曜俊美絕倫的臉上劃過一抹受傷,水晶眸中浮現浮冰碎雪的憂傷。
縱然是沒有外人,她仍是不肯叫他的名字。總是那麼疏離卻不失禮,讓人想要恨而恨不起。
對著這張絕世傾城的臉龐,深刻入心,思念入骨髓的清冷絕美的人兒,他如何也惱不起恨不起來。隻要一想到她已嫁做他人婦,他與她再也沒有可能,他的心便痛的緊揪起來,像是有張細細密密的網將他的心髒緊緊箍住勒緊,痛的他幾乎無法順暢呼吸!
“鳳曦何德何能,怎敢打破凰朝律法禮儀!”她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淺笑,蓮步輕移,如弱柳扶風盈盈朝他走去。
妙風仿佛現在才反應過來,向太子告了一聲罪跟在柳鳳曦身後。
看著她臉上那清冷的淺笑,絕世無雙的碧玉眸清冷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清澈迷人的水晶眸光芒一黯,聲音依舊優雅迷人,道:“若是我說你可以呢?”
“鳳曦不敢!”她淺淺一笑,淡淡的道!
“曦兒,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很心疼!”她在他的麵前,總是這樣疏遠有禮,好像……好像他永遠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有如針刺刀剮,說不出的惶恐難受。
她澄澈的碧玉眸中銳利探究的鋒芒一閃即收,隨即恢複一慣的清冷,道:“太子殿下特意來相府就是為了找鳳曦說這些無用的話嗎?”
“你非要這樣扭曲我……”他水晶眸中劃過受傷,迷的水晶音似乎帶著受傷的碎裂。
柳鳳曦看到他眼底的受傷,心中一緊,失了昔日的冷靜,道:“太子,鳳曦……”一向清冷孤傲,冰雪聰明的她,偏偏在感情方麵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單純青澀的不知如何表達。
南宮月曜看到她臉上的慌亂,心中一疼,水晶眸霎時重新燃起亮晶晶的希望,聰明的轉移話題,溫柔的說道:“曦兒可願意帶我去府中走走!”
“嗯--”她輕輕的頷首應了一聲,感激他不再糾結於那個讓她慌亂無措的話題。
“太子怎麼知道我在藥圃!”出了芸茵苑,她抬眸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聲音是一慣清冷。
雖如此,在南宮月曜聽來卻無疑於天籟。
“曦兒一向苦心鑽研醫理,視藥草如生命,若是不在曦柳閣看醫書,便是呆在藥圃打理藥草。在相府裏要找曦兒,除了曦柳閣便是芸茵苑了。”南宮月曜凝著她絕美的臉龐,水晶眸盛滿寵溺的笑道。
“鳳曦倒沒料到太子對鳳曦的喜好如此了解!”語氣裏帶了些自嘲,一個外人尚且對她如此了解,而那個人,她名義上的夫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