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說拖到今日,一會兒又說今兒個終於見到她了,這話不是自相矛盾是什麼?
柳鳳曦冷眼看著葉晚晚為她精心籌劃的這一出戲,絕美傾城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神情淡定,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眸光澄澈如水,淡漠似冰,目光從葉晚晚精心妝扮過的臉蛋上淡淡掃過,清淺無波的嗓音不鹹不淡的道:“哦,是嗎?那還真是有勞葉小姐掛念了!”
“姐姐,看你說的。你還和晚晚客氣什麼呀,晚晚這條命是姐姐救的,晚晚關心姐姐,那也是應該的呀。”葉晚晚故裝不依的笑道,兩抹羞澀的紅暈飛上臉頰,垂眸的那一瞬間,一抹冰冷的殺氣,徹骨的恨意自她眼中閃過。
柳鳳曦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將她的虛偽做作都看在眼裏。
“綠枝,去沏壺新茶送上來。”柳鳳曦招手喚來綠枝,輕聲吩咐了句,便朝院子裏的小石桌走去。葉晚晚緊隨其後!
“姐姐,你的傷好些了嗎?”兩人分別落坐後,葉晚晚小心翼翼的問。
柳鳳曦一襲勝雪白衣,長發未束,隨意披於肩頭,微風吹過,拂起她如瀑的青絲,她隻是那樣隨意往那兒一坐,姿勢便是那般優雅,簡簡單單的素雅白衣,卻是大大方方的襯出她飄逸若仙的氣質。
有一種人,天生就擁有一種無與倫比,別人窮盡一生,也無可企及的尊貴的王者之氣。
她隻是隨意的坐在那兒,身上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尊貴,優雅,王者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不敢褻瀆。
“嗯!”柳鳳曦似是惜言如金,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打算再多說一個字。
葉晚晚看著麵前那個尊貴美麗,優雅如仙的女子,不知為何,心裏就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壓迫之感。雖然,女子根本就沒有對她如何,但是,那種隻有在麵見聖上時才會有的壓迫,敬畏,緊張卻是如影隨身,揮之不去。
她不敢承認,也不願承認,她打從心裏害怕那絕美如仙的女子,不敢去麵對她!
葉晚晚壓下心裏頭複雜的情緒,從蕊兒手裏取過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紫檀木盒,遞到柳鳳曦麵前,道:“姐姐,這是晚晚的一點心意。聽大夫說這種人參具有補血益氣的功效,是以,晚晚一直珍藏著,今天就把它送給姐姐了,希望能對姐姐的傷有幫助!”
“既然是珍藏,葉小姐還是自己留著吧!鳳曦怎可奪人所愛!”柳鳳曦看也沒看那盒子一眼,清淺無波的嗓音沒有情緒起伏的道。
她一口一個姐姐,柳鳳曦心裏當真是煩不勝煩,隻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姐姐……”葉晚晚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浮現一點淒色,受傷的看著柳鳳曦,哀泣的道:“晚晚做夢都想幫到姐姐,希望姐姐早日康複。難道,連這個小小的心願,姐姐也不願意滿足晚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