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等做完手上這些事情,我就去陪你,請你一定要……一定要等著我。
“將軍……”楚蕭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將軍說,唉!這差事可真難做。
“嗯?”慕絕塵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心裏微微有些不耐,不由挑了挑眉,道:“有話便說,不要吞吞吐吐,本將沒有耐心在這與你玩猜迷遊戲!”
柳相一派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他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他的退讓不僅沒有換得柳相的消停,反而使得柳相越發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現在時機未到,他必須忍隱,但是,若是柳相再這般步步相逼,必要時,他也一定要采取防範措施。所以,他不能再沉浸在失去曦兒的痛苦裏,他必須振做,必須走出失去曦兒的陰影。
還有母後的仇,他還沒有報,他不能這樣沉浸在兒女私情裏,他不能這樣頹廢……,他不能任人牽著鼻子走,這場遊戲,他必須占主導權,將這個遊戲以漂亮的結局結束。
“老夫人今天又上吊了,還好被她身邊的婢女及時發現……”楚蕭的話才說至一半,就被慕絕塵冷冷截斷。
“她若真想尋死,又怎會每一次都恰巧被婢女及時發現?”慕絕塵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冰冰涼涼的聲音,嘲諷的說道:“這已經是她這個月來第十八次自尋短見了,她已經不知死過多少回了,要死要活,是她自己的選擇,以後這種無聊的小事就不要再拿到本將麵前來說。”
她以為,以死要挾,就能讓他放了葉晚晚麼?那害死曦兒的罪魁禍首,那害死他們孩子的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他不殺她,已經是給了她最大的麵子了。他已經夠仁慈了,她究竟還想怎樣?
慕絕塵冷冷的笑,笑容冷漠薄涼,黑曜石的墨眸隱有冰冷嗜血的殺意掠過。
“將軍,老夫人她畢竟是……”
“你聽不懂本將的話?嗯?”慕絕塵俊臉一沉,黑著臉,眸光陰鷙的盯著楚蕭,犀利淩厲的目光直刺楚蕭眼簾。那眼中的冰冷竟連楚蕭這個常年跟在他身邊,幾乎是在刀尖上舔血行走的鐵血漢子也忍不住一顫。
隻聽慕絕塵冷冽的聲音說道:“以後若是你再敢在本將麵前提一句老夫人如何如何,再敢替老夫人求情……,本將便廢了你,讓人去柴房陪她的寶貝侄女!”
慕絕塵話音一落,楚蕭臉色微變,張了張唇,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相信,將軍一定會說到做到。
他不是怕死,而是,為了那樣一個蛇蠍心腸,心思歹毒的女人不值得。且,那個人的行為做法他也無法苟同,太極端,太偏激了。他之所以在將軍麵前提起老夫人的事,不過是不忍心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端裝雍容的老夫人為了救她在乎的人而如此做踐自己罷了。
畢竟,老夫人是將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