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曦走近才發現原來南宮月曜不是呆在雪地裏不願走,而是他雙腳凍傷,想走走不了。她在心底無奈歎息一聲,真是造孽,她這是管得哪門子的閑事啊!
按理說,南宮月曜也是練武之人,怎會這樣在雪地裏站一天便凍傷雙腳呢?很簡單啊,他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並沒有運行內功來護體,真氣也不會自動跑去保護雙腳,自然而然,這樣站一天當然就傷了腳。若是普通人,恐怕也就不隻是凍傷雙腳這麼簡單了。
柳鳳曦並不是多管閑事之人,卻也做不到見死不救,況且,那個人還是她所認識的!對她來說,她就這樣假裝沒看到的走了,若是將來南宮月曜這雙腳因此而留下什麼遺憾,她心裏肯定是會過意不去的。而,南宮月曜要是等到被人發現,怕是他這雙腳就真的給廢了。柳鳳曦在心底無奈的輕輕歎息了一聲,終是上前,帶著南宮月曜去了離這裏最近的一處別院。
毫無疑問,在這種地方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別院,肯定是這別院就是柳鳳曦的房產。
事實上,帝都各處各地,又有哪裏沒有柳鳳曦的房子產業?
柳鳳曦將南宮月曜帶回東城西郊別院,親自動手替南宮月曜揉捏推開雙腳凍結的血液,然後,喚來婢女送上熱水,給南宮月泡腳,直到做到這一步,她才將剩下來的工作都給交婢女去做。
南宮月曜從被柳鳳曦從雪中帶回別院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沒從柳鳳曦身上移開過。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會出手幫他?從她這座精致優雅的別院便能看出,她是一個出身矜貴的女子,以她本貴的身份,她又怎會屈尊降貴為一個陌生男子揉捏按摩雙腳?
而這東城西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所雅致古仆,精美大方的別院,在此之前,他卻又為何不知道?
“姑娘……”南宮月曜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便被柳鳳曦冷聲打斷。
“你在雪裏站了太久,雙腳凍傷了。我剛才已經替你推開了雙腳凍結的血液,你的腳現在已沒事了,等泡好雙腳,你就離開這裏!”柳鳳曦聲音清清冷冷,沒有情緒起伏的說道。
她心裏雖然也困惑南宮月曜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會在雪中站那麼久,以至於凍傷雙腳。但是,她卻不會好奇去問,她此時說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她現在還不想露暴他的身份,不想讓南宮月曜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否則,隻會給她自己添加麻煩而已。
南宮月曜隔著一層麵紗看不真切她麵紗後麵的傾城容顏,隻能聽到她清清冷冷的聲音,他微微一怔,道:“在下還沒有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用謝!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她身邊醫者,明知道他的腳凍傷又怎能做到置之不理,袖手旁觀呢!何況,他還是哥哥的朋友。哥哥和太子關係那麼密切,感情那麼深厚,若是太子因此而留下什麼遺憾,恐怕哥哥心裏也不好受。
柳鳳曦絕不會承認,她這麼做,隻是因為她不想看到南宮月曜身體上……因此而留下遺憾。如果說她一開始還能假裝不知南宮月曜對她的感情,事到如今,她又怎能做到不知,漠視。
她的假死,南宮月曜的反應,她都看在眼裏,她如何還能假裝不知?在感情上,她無法回應他,但是,至少,在其他方麵,她還能……彌補。至少,對他做到像朋友一樣去對待,不再漠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