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曦去紫雲軒看了看夜尋最近練武的進展,見夜尋卡在紫霄神功第六層暗金上不去,便給夜尋指點了幾句,也不管夜尋到底有沒有聽懂,丟下那幾句話,柳鳳曦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似懂非懂的夜尋在那兒苦思冥想,獨自琢磨。
出了紫雲軒,柳鳳曦倒也沒有急著回鳳鳴軒,她著一身比雪還要更勝幾分的單薄素衣漫步在大雪之中。想著最近帝都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不由輕輕蹙緊了眉頭。
“宮主……”一團似火般明豔的婉月使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她臉蛋紅撲撲的,不知是凍的還是剛才跑得太急。“您怎麼又隻穿這麼一點衣裳就出來了啊,外頭雪大風寒,怎麼不多穿點,穿得這麼單薄……”婉月一邊嘮叨一邊解下她自己身上火紅的大氅就去給柳鳳曦披上。
“本宮有內力護體禦寒,不冷!”柳鳳曦見是婉月,舒展了眉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有什麼消息?”
婉月似是沒聽到柳鳳曦的話似的,不慌不忙的替她將大氅帶子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係好帶子整理好,婉月臉上笑意漸漸隱去,幾不可聞的輕輕歎息了一聲,道:“宮主,您真的要聽嗎?”
婉月脫下大氅給柳鳳曦,自己身上便隻剩下一件單薄的紅衣,突然一陣大風拂過,寒風灌進她單薄的衣衫,雪花刮進她領口,凍得她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身上紅色大氅襯得柳鳳曦傾城的臉龐越發的吹彈可破,白皙如玉。柳鳳曦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中掠過一絲浮光掠影的情緒波動,沉默的解下身上大氅,將大氅給婉月使披上,係好帶子。清淺無波的嗓音淡淡的道:“本宮既然問了,自然是要聽。”
“宮主!”婉月使目光閃了閃,掠過一絲詫異。宮主怎麼又把大氅還給她了?這麼冷的天……外麵風寒雪大,宮主她卻隻穿這樣一件單薄的衣裳。
婉月看著寒風中柳鳳曦顯得越發削瘦纖細的雙肩,眸中掠過一絲心疼,浮現一層薄薄水霧。道:“宮主,我們回去再說,可好?”
宮主,似乎又瘦了一圈兒。原本這些穿在她身上恰到好處的衣裳,現在穿在她身上卻顯得那般寬大。風起,吹起她身上的衣裳獵獵作響,顯出她玲瓏的身形,越發的柔弱纖瘦,似乎風一吹,便會將纖瘦的她帶走。那般柔弱,令人心疼,那般嬌弱,弱不禁風,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好好嗬護疼惜。
“嗯!”柳鳳曦默然,淡淡的看了婉月一眼,最後輕輕嗯了一聲!
婉月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踏著厚厚的雪,與柳鳳曦並肩朝鳳鳴軒走去。
柳鳳曦走過的地方,雪未凹下去半分,腳下的雪依舊平整如舊。仿佛,她整個兒是飄在雪上,而不是從雪上走過。婉月倒是笑嘻嘻的玩雪,一路走過,留下一串蜿蜒的長長的深深淺淺的腳印。
若不是怕柳鳳曦凍著,婉月會走得更慢。她很珍惜每一個與柳鳳曦單獨相處的時間,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時光都珍藏在心底最深處,舍不得拿出來與人一起分享,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屬於她的最美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