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做為旁觀者,她卻知道,柳鳳曦這樣說,不過是在故意氣慕絕塵,讓他不要愧疚罷了。
“宮主,萬萬不可!”
“閉嘴!本宮決定的事情,豈容你來說不!”不知何時,柳鳳曦手裏多出一把小刀子,她迅速在她左手食指上劃了一刀,鮮血便順著刀口湧了出來,一時,山洞裏便充盈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隻見一開始緊緊盯著婉月,防備的朝婉月吞吐著暗紅舌信的大岩蛇一嗅到血腥味兒,兩隻圓圓大大的蛇眼便發出綠光,搖著尾巴朝柳鳳曦遊去。它貪婪的盯著柳鳳曦滴血的手指,吞吐著舌信子,嘴角滴著喇哈子,還散發著腥臭味。柳鳳曦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卻仍是慢慢的,慢慢的將仍在滴血的手指朝大岩蛇張開的蛇口送去。
“不--”婉月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拔劍就朝大岩蛇七寸砍去。
此時,大岩蛇已經含住了柳鳳曦的左手食指,貪婪的拚命的吸吮她指頭上的鮮血。
柳鳳曦大驚,忽略手指上傳來的痛,厲聲喝道:“住手!婉月,你不要再任性,否則,休怪本宮不念舊情!”
慕絕塵黑曜石的墨眸中劃過一抹驚痛,瞳孔遽然緊縮,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鳳曦,聲音顫抖的低吼,“曦兒,不要!”
“宮主……”看著柳鳳曦眼中的決絕,婉月眼淚滾滾而落,顫顫的收回手。“為什麼?您這樣會死的啊!嗚嗚嗚……”
“我沒事!你若殺了它,本宮的這些血就白流了,婉月,你放心,本宮不會有事的!”柳鳳曦清淺的嗓音微微帶了絲顫音說道,她絕美傾城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那雙柳葉黛眉卻漸漸蹙緊。
慕絕塵心痛到了極點,隻覺喉中腥甜,胸中氣血翻湧,“曦兒……”慕絕塵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緩緩地,緩緩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哥哥--”婉月扔下劍,衝過去扶起慕絕塵。哭著道:“宮主,怎麼辦?怎麼辦?”婉月一麵心疼柳鳳曦,一麵但憂慕絕塵,心痛如絞。
雖然,她恨慕絕塵,但是,他畢竟是她的哥哥!即便她曾經動過殺他的念頭,但是,當她看到宮主對他如此在意緊張時,她心裏的恨雖然仍在,卻再也沒有殺他的念頭。
他隻是中毒,宮主已經如此緊張。若是他真的死了,宮主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為了宮主,她隻能克製住心底的恨,為了宮主,她可以不去計較其他,她甚至可以違背自己的心意,去保護宮主用生命去愛去在意的人。為了他,宮主都可以那樣不要命,她還有什麼好計較好恨的!
大岩蛇吸飽血,心滿意足的舔了舔舌,想要遊走。柳鳳曦臉色微變,右手運功,手掌朝下,朝大岩蛇頭罩去,隻見她右手掌心漸漸散發出一種極致柔和的白光,然後,便見吸飽她的血的大岩蛇像是突然有了靈性,慢慢的在柳鳳曦腳下盤起蛇身,竟是在那坐著看著柳鳳曦,一副不準備離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