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朝,太子府,煦和軒。
南宮月曜一身淡紫錦衣,坐在小葉紫檀雕花椅上優雅的喝著茶,忽然,他的近身侍衛匆匆跑了進來,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隻見南宮月曜瞬間臉色大變,水晶眸閃過驚痛心慌之色,目中瞬息蒙上一層薄薄寒霜。
坐在南宮月曜對麵的柳皓軒見了,眉心一跳,卻仍是耐心等著,等那侍衛離去,這才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溫和的聲音問道:“太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曦兒……”
饒是如此擔憂焦急,柳皓軒語氣仍是溫和,不急不躁。
南宮月曜輕輕點點頭,“嗯!”輕輕嗯了一聲,優雅的水晶音說道:“是與曦兒有關。有人看到曦兒前陣子往扶桑國去了,在寶光鎮,曦兒喝醉酒,被人跟蹤調戲,還差點被人……被人玷汙。”說到這裏,南宮月曜聲音顫了顫。
雖然明知此事已經過去了,柳鳳曦也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隻是想想,南宮月曜仍是覺得害怕,仍是會心疼擔憂。
“你說什麼……?”柳皓軒驚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臉色更是‘唰’的一下血色盡失,蒼白蒼白。嘴唇哆嗦著,艱難的問出這四個字!
柳皓軒簡直不敢相信他耳朵所聽到的,曦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去喝酒。在他的記憶中,曦兒是從不喝酒的,可是說是滴酒不沾。她又怎麼可能會去喝酒呢?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的,怎麼會被人……調戲,還差點……玷汙。這才是柳皓軒震驚,不可置信的真正原因!
憑曦兒的武功修為,這世上沒有幾人是她的對手,又怎麼會……
越想,柳皓軒臉色越難看。
南宮月曜臉色也是蒼白失血,水晶眸中的擔憂讓人無法忽視。“皓軒,我想出宮去尋曦兒,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去。”南宮月曜說出了他心裏真實的想法,他再也忍受不了,明明想念,明明心疼,明明牽掛放不下,卻還要裝做不在意,裝著已忘記,坐在這太子府裏聽父皇的安排。
他受不了了,他不要繼續這種痛苦折磨,他要逃離這裏,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去找曦兒,去追求他心愛的女子。
“不可以!”雖然,柳皓軒也一心牽掛著柳鳳曦的安危,卻仍是理智的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找曦兒。”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我去不可以!”南宮月曜聲聲質問,緊決的道:“這一次,我一定要聽從自己的心聲,跟著自己的心走。我不要再留在這裏,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沒有曦兒,我的生命便像失去陽光的天空,隻餘黑暗。你說,整天生活在黑暗中,沒有陽光的人,能做什麼大事,失去陽光的人要怎樣掌管好一個國家,心裏沒有陽光的人又要怎樣帶給百姓什麼福利?拿什麼去給百姓富足安康的生活?”
南宮月曜沉默了十九年,今天,終於爆發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傀儡般的生活,每天每天都是做著重複的事情,日複一日過著同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同行屍走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