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絕塵心中的詫異不禁又多了幾分,不禁看的有些失神,像尊雕像似的坐在那傻傻的望著那絕美的女子。
鳳曦收拾好藥瓶,放在床頭,看著他難得呆傻的模樣,不由怔了怔,而後嗤笑道:“慕絕塵,你不要多想,我隻是不想到時若是那些人再追上來,你連累我。”
話雖說的冷酷,聽著也頗有幾分無情,慕絕塵回過神來,卻依舊笑道:“曦兒,不論你心中是怎樣想,也不論你說的多麼難聽,我都知道,你心裏終究是在乎我的。若是你心裏真的沒有我,又怎會特意過來替我擦傷藥。”
“哼!”鳳曦冷哼一聲,起身朝門口走去。“隨你怎麼想。”末了,又回頭道:“婉月的傷太嚴重,不適宜趕路,我們先在這休息兩天。你們也的抓緊時間好好調息,若是那些人真的追上來,你們一個個都舊傷未愈……”頓了頓,道:“我可不想帶著一群傷患。”
說罷,不再滯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慕絕塵看她走的那麼決絕,胸口一痛,俊美的臉上神情有些落寞,隻是那黑曜石的瞳孔裏閃爍的某著決定卻更加堅定了。
話說鳳曦從慕絕塵這裏離開後,就去了夜尋的房間,隻是,夜尋可就沒有慕絕塵那麼好運了,鳳曦給他送了傷藥後就離開了。隻不知夜尋背上有沒有受傷,若是有,不知他一個人要怎樣去處理啊!
婉月趴在床上,她醒來已有一會兒,看著坐在桌前舀著米粥若有所思的人,小心翼翼的喊道:“宮主,您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那些人找到這裏來?要不我們明天一早便離開罷!”
“螻蟻之輩,有何可懼!”鳳曦舀了一碗白米粥,挾了些瘦肉絲,青菜,酸筍丁拌勻,走過去在床前矮凳坐了,舀了勺粥吹涼,送至婉月嘴邊。嚇的婉月手一抖,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宮主,還是我自己來吧!”婉月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
鳳曦盯著她看了會,忽爾笑道:“怎麼,難道你還害羞了不成?”鳳曦不知婉月心思,本是一句戲言,婉月臉卻更紅了,心如小鹿亂撞,砰砰砰的幾乎撞破胸腔跳出來一樣。
“宮主……”
“你現在受傷,還是讓我喂你,何需逞強!”鳳曦似是想起什麼,笑了笑,道:“你若覺得你受不起,便想象這是在將軍府,我是你嫂子,妯娌之間,有什麼好害羞不好意思的。”
雖說還在恨慕絕塵,但,不知為何,鳳曦卻說出了些令人不可思議的話。
“宮主……”婉月喃喃道。她知道,宮主是為了寬慰她,才會這樣說。隻是,一向被人敬畏尊重的人兒,尚不知如何安慰人,才會把安慰的話說成那般。婉月心中即感動又心酸。
於是,婉月不再堅持,任鳳曦扶起她,喂她喝下兩碗粥,這才又因為疲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