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掌櫃的這一提醒,女子方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朝他微微點頭頷首。
掌櫃的離開後,侍女將將要抬敲門,便聽裏麵傳來清冷的嗓音。“進來。”這一聲聲音雖不大,語氣裏透出的冰冷,卻嚇的侍女止不住抖了抖,不由擔憂的看向頭戴紗帽的女子。
“無妨。”女子低聲說道。
就在這時,門從裏麵打開,一白衣少女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了看門外三人,最後定在戴麵紗的女子身上,娃娃臉上漾起一絲淺淺的笑,道:“進去罷,我家小姐在裏麵等您。”
說罷,轉向女子身邊的兩名侍女,臉上笑容頓時隱去,冷聲道:“隻許她一個進去,你們隨我去隔壁喝茶,我會代我家小姐好好招待你們。”
這變臉的速度,還未等那兩名侍女反應過來,已被她一手一個拽去隔壁雅間了。
就算她們反應過來,反駁又如何,飄雪又怎會給她們機會。
這廂女子進了房間,關上門後,取掉了頭頂白色紗帽。
“好久不見,皇後娘娘,別來無恙。”鳳曦並未起身迎她,隻是坐在那兒,定定的望著她,似笑非笑道。
皇後端裝秀麗,保養的很好的臉上露出一種久別重逢的笑,用長輩看自己疼愛的小輩一樣的眼神看了鳳曦許久,然後,才聽她用溫和的嗓音道:“曦兒,好久不見。”
她需要多大的自製力,才能壓抑著自己不上前將麵前的絕美女子摟進懷裏,好好感受她的溫度,確定她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她依舊是那般端裝優雅,依舊是那般雍容華貴。
“坐吧!”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給她堪了杯茶。眼前的人不但能證明她的真實身份,聽綠枝的話,似乎還是她現今在這世上唯一的一位親人。
隻是,她卻沒有那種與親人相見相認的興奮激動。不過是對她有一種在別人身上沒有的親切感罷了,僅此而已。
“曦兒,你過了好嗎?”皇後坐下後說道:“初初聽到清荷居的噩耗時,我如墜冰窟,我甚至不知道堅持了這麼多年,苟且偷生了這十數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到頭來,還是不能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親人……”到底是忍不住,兩行清淚從她保養的很好的臉上滑落。“還好,老天保佑,我的曦兒沒有事。”她伸手抓住了鳳曦擺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抓著,不舍得鬆開。
“唯一?”不知為何,聽到這話,鳳曦不覺感動,反倒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南宮月曜呢,他不是你的兒子麼。”雖然明知南宮月曜隻是先皇後過繼給她的孩子。
換作一般女子,終於找到親人,怕是早已激動的淚流滿麵,而她,卻由始至終都冷靜的可怕。許是,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這,怪不得她。
“曦兒,他不是我的孩子,他隻是先皇後過繼給我的孩子,自那場血戰後,我雖然被人救回一條命,卻再也無法生育。”她沒有說,就算能生育,她也不會為除了那個人之外的其他男子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