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給孤再說一遍!”扶桑王拍案而起,桌上的酒器酒具全被他震怒掃落在地,銀製的酒杯酒壺滾出好遠,直到撞到牆角彈了幾彈才停止滾動。
“是……是……”那侍衛不敢去看扶桑王盛怒的龍顏,抬手暗暗抹了把冷汗,低頭小聲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她說要您帶著十足的誠意親自前去‘十裏亭’請她,否則……否則就等著給太子殿下……收……收屍。”說完,頭垂的更低了。
就算再借他十個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像女神醫那樣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啊!
“無用奴才,飯桶,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孤還留著你們有何用。”說著便朝那侍衛的膝蓋踢去。隻聽‘哢嚓’一聲,那侍衛的膝蓋骨應聲而斷,瞬間,那侍衛便痛的倒地不起,額際冷汗如雨而下。
扶桑王看著還不解氣,又一連踢了幾腳,怒喝道:“來人,將他拖出去扔出去喂狗。”一個無用之人,留著有何用。
“不要啊!王上,求王上饒命啊……”縱然痛的直打顫,仍是哭著求饒。
“哼!”扶桑王從鼻腔裏冷哼一聲,冷笑道:“饒命?你要孤如何饒你,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孤還留著你有何用。拖出去喂狗,若是誰敢求情,便一同扔去喂狗。如若再敢向孤求饒,便割了你的舌頭……”
扶桑王話音未落,便有兩名侍衛走進來將哭喊著求饒的那名侍衛拖了出去。之前還在鳳曦麵前狗仗人勢,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不知天高地厚的侍衛此刻徹底沒了聲音。求饒不敢,求了也沒用,膝蓋骨都斷了,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逃跑了,頓時心如死灰。
“王上,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發這麼大的火?”王後從臨和殿出來了,就直接來了禦書房。
她對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若是知道,恐怕再像現在這般淡定,說出這般溫和的話來。
“哼!”扶桑王忍不住又是一聲冷哼,惱怒的道:“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禮,居然口出狂言,要孤帶著誠意親自前去請她,她才肯來替皇兒治病。”
說到這,扶桑王又忍不住一聲冷哼。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知傲慢自負的人,居然敢仗著一身醫術這樣要挾他,不將他放在眼裏。好歹,他也是扶桑的王。隻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啊!”王後驚呼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丈夫。“天下竟會有這樣的事?會不會是他們辦事不利,怕你責備,才騙了這樣的謊話來呢?”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一個女子敢這樣口出狂言,雖然她是神醫。
“要真是這樣也就罷了,但看他們的神色,不像是在騙孤。”扶桑王惱怒的道,隻是想想,便一肚子火。
竟然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敢口出狂言,敢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要他親自前去。他是誰?他是扶桑的王,一國之君,怎可以為一個女子麵前屈尊降貴。
“這……”王後臉色也沉了下來。“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眼見著希望就在眼前,要她放棄,怎麼做得到。
“還能怎麼辦,她不來,孤便再派人去,就算是抓也要將她抓來。”要他親自前去,怎麼可能。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卑微的醫女放下一國之君的尊嚴,難道真的還要他親自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