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金鑾殿上,鳳曦修長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倘大的金鑾殿上寂寂無聲,隻聞纖細玉指敲擊龍椅扶手的清脆響聲,一聲一聲,不輕不重,落在滿朝文武耳中,卻是猶如棒縋敲打在他們心上。鳳曦眸光清冷如水,淡淡掠過殿中滿朝文武。被她的目光掠過,文武百官隻覺後背發涼,寒氣從腳底心直達頭頂,人人隻覺無限壓迫。
一時間,倘大的金鑾殿上,滿朝文武人人垂首,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也不敢喘。
“對於昨天宴席上軒轅帝,和西域高羅國國主求和的提議,眾卿考慮了一夜,可是有什麼想法想與朕說說?”纖指一下一下,不輕不重,不急不徐的敲擊著龍椅扶手上的金龍頭。聲音清冷如水,如三月春風拂過滿朝文武耳畔,人人皆是心神一震。
鳳曦話音一落,滿朝文武麵麵相覷,低聲議論起來,卻是無人敢站出去說。他們猜測不出,更是捉摸不透女皇的心思。女皇年紀雖輕,心思卻深沉不外露,任他們怎樣努力也猜測不出其中一二。
若是女皇覺得昨日軒轅帝,西域高羅國國主的提議不錯,她昨日便答應下來了,又何須弄這一出,等今日早朝與他們商議。他們猜測,女皇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願意與兩國交好,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放過軒轅和西域高羅國。
他們雖心中如是猜測,卻無人敢站出去說。
鳳曦眸光清涼,冷冷看著滿朝文武低聲交談議論,卻不出聲阻止。她絕美清雅的臉上表情淡淡,讓人看不出猜不透她心中所思所想。
東方冥天在殿外遠遠的看著,嘴角微勾,這就是他的曦兒,短短一年,心思是越發的深沉難測,令人難以捉摸。就連他,也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同時,他的腦中又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曦兒這樣做,是不是隻是想借滿朝文武之口,接受軒轅帝,和西域高羅國國主的求和提議,她厭倦了那樣的打打殺殺,不願看到興兵打仗,不願看到百姓生靈塗炭,不願看到那麼多無辜士兵家國破滅,妻離子散。
曦兒,她表麵上再如何淡漠無情,實際上,他知道,她比誰都善良,在她冷漠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一顆柔軟純善的心。否則,一年前,她也不會想出那樣的連環計謀,一箭四雕,用最少的傷亡犧牲,收複扶桑,紫玉,白風,威國四國。
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計謀。在那樣短的時間裏,她竟能做到如此。那……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嗯?”絕世無雙的琉璃美眸眸光清寒如冰,冷冷掃過滿朝文武,聲音清冷如水。“朕給了你們一夜的時間,你們還沒有想好?還要在這大殿上商量討論?”
頓時,滿朝文武停止討論,人人噤聲,金鑾殿上再次陷入詭異令人感到沉重壓抑的沉寂。
鳳曦小臉一寒,眸光清涼掃向右邊第一例身著青色滾紅邊朝服的年輕男子,清冷的聲音道:“左相,對於兩國交好之事,你有何看法或是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
被鳳曦點名的男子名文琴,年齡約摸二十五六上下,相貌清秀,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清新儒雅書香氣。
“回女皇,臣以為,可行!”左相文琴被點名,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