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精神抖擻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身上穿著警服,臉上還帶著一絲怒氣,應該是剛剛在走廊上被攔著,所以生氣了,但也沒有很明顯。
身後還跟著個年輕警察,這個人就不像前麵的這個中年警察了,一臉的怒氣,怒目圓瞪的,明顯的修行不夠。
看到前麵這個警察的時候,我突然就笑了:“局長,這麼得空來看我?”
沒錯,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在環海路帶隊的局長,現在我已經不再示弱了,因為我是真的怒了,對於他們把我扔下的行為,我感覺不可思議。
中年局長眉毛輕輕一挑,臉色有些不好看,顯然,他聽得出我話裏有話。
王清秀也跟了進來,他身後是一票一票的彪形大漢,把病房都站滿了,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中年局長和年輕警察,似乎我一發話,不用懷疑,如果我發話,他們肯定敢把這兩個警察給揍趴下。
當聽到我不僅認識這個警察,叫他局長,而且還冷嘲熱諷的和他說話時,一群人都疑惑的看著兩個警察。
中年局長一言不發,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我也不示弱,直接和他對視在一起。
想企圖用心理戰壓我?
還是太小看我了。
小慧和另外一個護士兩人正在給我處理著傷口,我一動不動,就這麼和中年局長對視,嘴角還微微上揚,哪怕臉色因為痛苦異常慘白。
所有人都不說話,甚至不動,整個屋子裏擠了幾十口人,除了兩個護士,全都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這場博弈的結束,連楊晨也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隻有年輕警察不停的在我身上打轉,越看表情越精彩。
中年局長想用心理上把我鎮住,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失敗了,沒占任何上風。
“局長,有什麼話您說,我聽著。”我笑了笑,笑容在慘白的臉上變得有些詭異,而且聽著挺禮貌的話,從我嘴裏說出來,卻充滿了嘲諷。
“你別得寸進尺!你說,身上的這些槍傷哪來的?”中年局長還沒說話,他身後一直就盯著我身上看的年輕警察就開口了,伸手指著我身上的傷疤。
“這還不簡單,多來幾個像你們一樣的,把我抓起來讓別人打,這不就有了麼?”我也不慌,很是平靜,因為我知道我的背景身份,在國內被孤狼洗得異常幹淨,至於在外麵做的事,那就是另外的無數個身份了,他們什麼都查不到的,總不能因為我身上的疤,把抓起來吧?
緊接著我又把眼光看向了中年局長,“你說是吧?局長?”
“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我查過你。”年輕警察怒道,“許逸軒,1996年9月17生於海市,從小被父母送到少林寺,學了十年的武功,最近到在DL市高級學府高二八班做插班生,期間還和社會上的混混發生過衝突,以一人之力打跑了幾十個小混混,自己還什麼事都沒有,對不對?”
我笑了笑:“對啊,不過那又怎麼樣?”說著,我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年輕警察說的這些是孤狼給我的新身份,我背得滾瓜爛熟。
不但都是官方身份,而且在少林寺的師傅,住持,全都有,甚至有同學有照片,不過人是買通的,照片是p的,但我敢肯定,沒有人能看出到底是真是假。
至於父母之類的,都有,不過是已經死亡,這些都是套用真人的身份,什麼都沒毛病,甚至連出生證明,什麼都有,總之就是一個字:全。
我不知道孤狼是花費了多大勁弄這個,我隻知道他做到了。
所以現在我也是什麼都不怕,反正你愛怎麼查怎麼查,都是記錄在案的,合法的身份。
年輕警察聽到我的話,肺都要氣炸了,整個人都在顫抖著,使勁的咬著牙:“你給我等著,你的身份太過幹淨,那麼多可疑之處,我一定會找出來你身上槍傷的來曆,到時候你別哭!”
“盡管查,查出來,算我輸,我不知道到時候我會不會哭,不過你現在就已經快要哭了。”我一臉平靜,卻慢慢開口,很是囂張的就看著他“我最喜歡你這副想幹掉我,卻拿我沒辦法的模樣。實在不行,你來咬我?我還嫌你嘴臭呢。”
“噗……”話音剛落,一直在專心給我處理傷口的護士小慧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後,馬上就低下頭,裝做啥事沒有了。
“你!!”年輕警察直接就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什麼局長會帶著他這麼個腦殘一樣的助手,原來不是助手,是讓他跟著自己鍍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