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帥哥,來玩嘛.......”此時剛好到了一條岔道,也是昏暗的很,這一個突兀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在聲音剛響起的時候瞬間就是腳下一劃,往聲音發出的方向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動作,把楊晨護在了身後。
這時候才看清,原來在那條昏暗的小岔道裏正站著一個穿著很是暴.露的女子,手裏還握著一部手機,屏幕裏的光照在她臉上,確實有幾分姿色。
不過卸妝後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浪費靈識去觀察。
見我這麼大反應,女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楊晨看到我這個反應,卻是樂了,他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狼狽的模樣,揶揄的看著我:“師傅,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師母的事啊!”
“去,去,去,看你小子這麼淡定,沒少和這些失足少女談心吧?”我也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站街女,我對這個職業不反感,因為做這些事的沒有幾個是自己願意的,基本都是生活所迫,而且在我看來我們做雇傭兵的和她們差不多,隻不過她們是用身體換錢,而我們是用生命換錢。
所以,我對她們一點都不反感,當然,也沒有可憐,因為比起我們,她們掙錢可以說是太簡單了。
不過當走過了這個岔口,我還是和楊晨開起了玩笑。
“我也想啊師傅,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個三好學生。”楊晨拍著胸脯,驕傲的說著:“我不會允許自己被汙染的。”
“你是好學生我不否認,不過好學生很多一部分都屬於悶.騷型,認識的人麵前一本正經,燈一關,誰知道有多放蕩不羈?”我白了楊晨一眼,開玩笑道:“你不會就是這個類型吧?”
楊晨聽了我的話,老臉一紅,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蠻想和她們談談心裏話,勸她們棄惡從善的,可是主要還是沒錢,人家哪會願意和我聊?”
楊晨頓了一下,然後嘿嘿一笑,又說道:“其實每天晚上一兩點回家都能遇到一些失足女,不乏還有一些長相不錯的,我覺得她們其實還是挺可憐的,不過想了想,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何況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沒有權利擁有憐憫之心的。“
我看著楊晨一本正經的樣子,微微一笑:”你小子想的還挺多的。“
“不過不會永遠這樣的,總有一天,我們要變成掌握許多人命運的人。”我拍了拍楊晨的肩膀,安慰道。
有些豪氣幹雲的意思。
其實以現在我在西窯的力量,確實有能力讓他一夜之間走上另外一種極端的生活,不過我太了解楊晨了,這個表麵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大男孩,其實心裏很要強,我要幫助他,隻能從側麵幫助他,要是直接給他一筆錢,或者意見店鋪,他肯定不會答應,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不但不算幫助,反而隻能算是一種侮辱。
這個從他和我拿了幾萬塊就一直想著掙錢還我這件事就看得出來了。
“嗯,一定會的,而且我想這一天不會太遠!”楊晨咬著嘴唇,一隻手拿著他那部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老人機照著路,另外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使勁的揮了一下,頗有一副‘發糞圖強’的感覺。
噢,不,筆誤,是‘發憤圖強’。
“好啦師傅,到了,我家就是這棟樓了。”楊晨停在一棟破的小樓前。
我看了一眼,和外麵街道的繁華比起來,這裏真的就是典型的髒亂差,比於雯雯家那條到處老鼠、垃圾的小道一般無二。
不過於雯雯家那棟出租樓還有門禁,需要鑰匙,楊晨家這棟樓直接都沒有一道大門,直接就可以看到上樓的樓梯,樓道上一盞燈都沒有。
楊晨苦笑了一下:“師傅,我家就是這個條件了,你別嫌棄,我爸媽努力了這麼多年,在這個小城中村買了這麼一棟小單元房就已經很難了。”
“怎麼會,比這差多少的地方我都住過,這個比起那個時候,已經可以算是奢侈了。”其實我說的是實話,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躲避雨林裏動物猛獸的襲擊,在夜晚休息的時候,往身上塗比它們跟凶狠的動物糞便;塗發臭的泥巴,這些事都沒少幹過,現在這真的算是好的了,隻不過沒有辦法和那些別墅豪宅比罷了。
不過具體的也不好和楊晨說,很多事不方便說,說了,楊晨也不一定就能理解,索性就不說。
楊晨也沒有多問,隻是以為我在安慰他,點了點頭,然後帶頭往前走:“師傅,我家在二樓。”
“好,走吧,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我跟在楊晨身後。
楊晨也沒有再說話,隻是走在前麵帶路,進了樓梯,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有點陰冷,不過這個也正常,這裏和外麵的小道兩旁的房屋一樣,全是蓋的擠擠的,根本都沒有陽關照進來,陰暗也無可厚非,這種地方是陰暗生物最喜歡的地方。
長期住在這種環境裏的人比長期住在陽光明媚的環境中的人身體更弱,這就是因為他們長期和生活在這種不見陽光的陰濕環境有關,再有就是他們遇到鬼怪的幾率也比別人更大,因為他們本來生活的環境這些東西就更加多,再加上他們身體的抵抗能力更低,自然而然的遇到髒東西的幾率也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