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小狐狸精,她兒子又怎麼會死?
郝夫人看向沐染霜,眼睛裏恨不得噴出火來,燒死這個不知廉恥,連累她兒子的禍害。
沐染霜正要解釋,沐老夫人拉了她一把,上前一步。
“皇上,此事有諸多疑點。”沐老夫人說道:“且不說侍郎公子為何會莫名出現在霜兒的閨房,在事發之時,老身在霜兒房中聞到特殊的香料,乃是催情之物。這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謀害,皇上可派人前去沐家查看!”
沐染霜並不驚訝,沐家作為神醫世家,稍微有點能耐的人,都能發現當時的異樣。
隻是,這個疑點,並不能令人信服。
皇帝派了人去沐家查證,一旁的侍郎夫婦卻不買賬。
“她房裏的香爐點了什麼,這能證明什麼?”郝夫人怒視著沐染霜:“就算真有什麼催情的香料,怎麼就能證明是別人陷害她?說不定就是她自己點的,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在郝侍郎夫婦看來,這些都是沐家為了保住沐染霜的借口。
沐染霜什麼也沒說,就算她說的再多,沒有充足的證據,也隻會像是狡辯。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證據,證明她才是受害者。
皇帝派去的人很快會來了,經過檢驗,果然如沐家所說,在沐染霜房間的香爐裏,找到了催情香料的灰燼和未燃盡的殘骸。
“皇上,這的確是帶有催情效果的香料,而且還是成分純正的一種。”太醫驗明之後,將結果告知。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眾人:“這香料來源可疑,霜兒堅稱這並非她自己放入香爐,而是被人陷害。郝愛卿卻不能接受,覺得她這是在推脫責任,是這樣嗎?”
“皇上明察。”沐染霜怎麼可能承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是拉開她一生黑暗的開端。
上一輩子,因為郝建的死,她一步踏錯,從此步步踏錯,害人害己。不但眾叛親離,還死不瞑目。
這一輩子,難得老天開眼,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皇上,我與郝公子素昧平生,平日裏連話都沒有說過,怎會突然有不清不白的關係?”沐染霜說道:“何況內院本就是不準許男子進入,我還想問問,郝公子是如何進入沐家內院的?”
雖然她知道真相,一定是沐染媚那一幫人的協助,不然郝建如何能這麼輕易躲過家中的仆人。
隻是她不能把這個把柄說出去,隻能轉變方便,加以利用。
郝侍郎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這還用說,要不是你暗中相邀,我兒又怎麼會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裏?”
“正是如此!”郝夫人在一旁幫腔:“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足以置信!但是我的兒子確實真真切切地死在你們沐家,他臨死前可是親口說了和你有私情!”
郝夫人說著,傷心一陣一陣湧上心頭,眼淚掉得更快了:“我苦命的兒啊,看上什麼人不好,偏生看上這樣一個狠心腸的女人!”
她像是要衝上去揪住沐染霜,好在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不敢在皇帝麵前太過放肆,隻是怨恨地瞪著沐染霜:“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難道我兒是瘋了不成?他會為了一個跟他毫無瓜葛的女人,好端端地自刎在你麵前?”
連番的質問,問得沐染霜幾乎站不住腳。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郝建的舉動太過可疑,他用自己的命,來誣陷沐染霜,這一點太不合常理了。
“那你們想怎麼樣?”沐染霜沉聲問道。
郝侍郎夫婦對視一眼,郝夫人尖聲叫道:“我兒死了,你既然是他的相好,當然是為他守身如玉,嫁到我們郝家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