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周倉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想想事情反正已經泄露了不如索性將這人殺了,然後再逃出城去。可是當他們二人剛挪動了腳步,便見對麵那個漢子“唰”的一聲抽出了半截長刀,同時大聲喝道:“想殺人滅口?我早防範著你們呢!都給我進來!”
“砰!”
房門瞬間被踹開了,外麵站著的幾個黃巾漢子也行動一致地抽出了自己手裏的長刀,將白森森的刀刃亮了出來,對準了屋裏的周倉和管亥。
周倉、管亥手中沒有兵刃,見對方又有兵刃又人多勢眾,考慮了一下,沒有動手,而是向後退了兩步,畢竟房間裏的空間太小,真動起手來,他們兩個施展不開。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方主或者是旗主的,我隻問你們兩個,你們是不是來詐降的?”那年輕的漢子將手中的長刀了刀鞘,環抱著雙臂,緩緩地問道。
管亥、周倉互相對視了一眼,吃不準那年輕的漢子,如果按照正常的事情解決,他們詐降被這人發現了,那麼這人就會隱匿著不說,而是將此事報給張寶。可是麵前這人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十分直白地問了出來,顯然是想知道他們的真正來意。
周倉豁出去了,大聲喊道:“是又怎地?”
“果然是詐降?你們是不是真的歸順了漢軍?”那年輕的漢子問道。
管亥叫嚷道:“是又怎麼樣?我管亥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有膽子你們放馬過來!”
“嗬嗬,收刀!”那年輕的漢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衝身後的幾名黃巾刀客喊道。
幾名刀客清一色的將刀收進了刀鞘,端正地站在那年輕漢子的身後,一言不發。
那年輕漢子當即拱手道:“在下廖化,冒犯了二位還請恕罪!”
“廖化?你這是什麼意思?”管亥道。
廖化笑道:“黃巾軍大勢已去,天公、人公盡皆戰死,地公將軍報仇心切,居然沒有看出這是官軍使出來的詐降計,如今整個下曲陽都在積極備戰,準備夜晚發動突襲。我十三歲時錯投了太平道,跟隨大賢良師從汝南一路來到了下曲陽,先給人公將軍當部將,後來才給地公將軍做了隨從。我想投官軍,不想再背著一個反賊的罵名了。既然你們已經歸順了官軍,必然能夠將我引薦進去,不知道二位可否替我引薦一下?”
周倉、管亥聽了長出了一口氣,二人哈哈地笑了出來。周倉道:“既然如此,隻要你是真心投降官軍,我可以替你引薦。我家大人文武雙全,勇猛無匹,隻是手下缺少心腹之人,就憑借著你這番見地和機智,必然能夠在我家大人麵前博得一個軍侯當當。”
廖化道:“官職大小我並不在乎,我隻在乎能夠從此消去我身上反賊的罵名。二位兄長都是黃巾軍裏的宿將,能讓二位兄長心悅誠服的人,必然是一個大大的英雄,這幾位都是我的親隨,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今天的事情隻有我們知道,絕對不會傳出去,還請二位兄長放心。如果我能順利的加入官軍,到時候還要多多仰仗二位兄長了。”
周倉道:“一定。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廖化道:“兄長請講,隻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幫!”
周倉道:“我有一位同鄉,叫裴元紹,也在城中,你可認識?”
“姓裴的?我隻認識一個,人人都叫他裴光頭,不知道是不是兄長要找的人?”廖化問道。
周倉歡喜地笑道:“對,裴光頭就是他,他在哪裏,你帶我去找他!”
廖化道:“恐怕不行,二位兄長,實不相瞞,地公將軍對二位並不放心,所以派我來監視二位兄長,如果周兄公然去找裴光頭的話,隻怕會牽連到裴光頭。兄長的意思小弟明白,是想讓裴光頭和你一起投靠官軍對吧?”
周倉不得不佩服廖化的腦子,當即點了點頭。
廖化道:“那就簡單了,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可以了,裴光頭和我比較要好,我去將此事告訴他就是了。”
“那就有勞廖化兄弟了。”周倉拱手道。
廖化嗬嗬笑道:“周兄客氣了。”
管亥見廖化為人機智,想想張寶既然派遣廖化來監視他們兩個,對廖化必然信任,當即尋思了一下,怕他和周倉得不到張寶的真正信任,無法將張寶調出城,便拉著周倉到了一邊,商量了一下,二人決定將高飛製定的計劃和盤托出,告訴給廖化,讓廖化從旁協助。
廖化也很是樂意,欣然接受,他正愁自己無法以功勞投靠官軍,這機會來了,他又怎麼會拒絕。當即三個人互相商量了一番,確定下來了分頭來實施高飛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