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高飛和左豐便分主次坐定,高飛拱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左豐率先問道:“高司馬是哪裏人士?”

高飛回答道:“涼州隴西人。”

“隴西可是個好地方了,據我所知,高司馬是從羽林郎裏調出來的吧?”

“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

左豐打量了一下高飛,便嘖嘖地道:“羽林郎出身的你,居然隻甘心當盧植手下的一個前軍司馬?真是可惜了你的大好前程啊!”

“大人說的是,為了不可惜下官的前程,所以下官這才私下來找大人。下官知道大人神通廣大,想向大人求個功名。”

左豐嘿嘿笑道:“你果然是個明白人,不想盧植那老家夥,一身的酸臭味,簡直是迂腐到家了。就算他平定了這河北的黃巾賊,沒有我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隻怕他也休想獲得高官厚祿。哼!越想越來氣,這個不識時務的老家夥!”

高飛急忙道:“大人息怒,大人犯不著為了盧植這個老家夥動怒,氣壞了身體,就算下官有心想替大人承受,可也無能為力,這罪還不是大人一個人受嗎?”

左豐的眼睛裏冒出了一絲狡黠,陰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能這麼識時務,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打哈哈了。直說吧,你是不是想求個高官?”

高飛笑了笑,走到左豐的背後,伸出雙手放在了左豐的肩膀上,給左豐簡易地按摩了幾下,緩緩地道:“下官出身低微,高官恐怕沒有那個福分,下官隻想求個一郡太守,還想請大人行個方便。”

“太守?哈哈,你也太沒有大誌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向我求個三公九卿之類的高官,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小的太守。這一路我也都聽說了,盧植之所以能勢如破竹的平定了河北的黃巾賊,多數都是你的功勞,以你的這種功勞,當個州牧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在朝中可有什麼門路嗎?”左豐先是誇獎了高飛一番,然後又言歸正傳了。

高飛道:“下官並無什麼門路,所以這才來找大人,請大人替下官疏通疏通。”

“嗯,你算是找對人了,不過嘛,這層層關係都要打通,一個州牧也是非同小可,這錢方麵嘛……”

“大人放心,小的早已經準備好了。”高飛停下了按摩,他見門外人影晃動,料想門外的廖化、盧橫已經將錢搬來了,便衝門外喊道,“抬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便開了,盧橫、廖化共同抬著一個沉甸甸的大木箱子,進到屋裏之後,便將木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後打開了木箱子,裏麵裝著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

左豐本來在閉著眼睛享受著高飛的按摩,此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即刻露出了一絲貪婪,匆匆地看了一眼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不屑地道:“就這些?”

高飛知道這些錢財對於司空見慣的左豐來說還看不上眼,一想想自己以後的前途可在麵前的這個人手裏握著,一狠心,便對盧橫和廖化道:“去全搬過來!”

廖化、盧橫也知道左豐貪婪,可是沒有想到會如此貪婪,他們兩個早已經換算過箱子裏的錢財,差不多能折算成三千萬錢,這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二人心裏不禁將這個貪婪的左豐恨恨地罵了一遍,可臉上還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對著高飛“諾”了一聲,便轉身出門。

左豐睜開了一隻眼,用餘光看了一眼高飛,見高飛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嘴角上也隨之揚起了一絲微笑,之後又閉上了眼,靜靜地坐在那裏,對高飛道:“你剛才給我的肩膀捏的很舒服,這會兒又有點僵硬了,你再給我捏捏!”

“捏!老子不捏死你個死人頭!”高飛心裏雖然不滿,但是這種低頭哈腰的事情他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想自己在現代為了一個項目去給那些有權的人送禮,哪個人不都是像左豐這樣的貪婪,聯想了一下古今,發現當官的都沒有什麼區別,也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