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裏麵回來的時候,張讓派人將少府的印綬和官服送給了高飛,高飛帶著那套官服和印綬,便出了皇宮,回兵營去了。回到兵營的時候,所有的羽林郎都已經去宿衛皇宮了,隻有賈詡一個人留了下來,而剛得到光錄勳的曹操也不知去向。

“主公,你可回來了。”賈詡一見到高飛回來了,便急忙迎接了上去。

“賈先生,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主公,大將軍府派人來了,讓主公回來之後就去大將軍府一趟。”

“大將軍?大將軍找我有什麼事情?”高飛心裏泛起了嘀咕。

賈詡道:“屬下不知,但是來人卻顯得十分的焦急,看樣子是有什麼要事。”

“既然如此,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咱們來京畿那麼久了,我還沒有去拜會過大將軍呢。先生,你在此稍等我一下,我去將這印綬和官服放進去,然後咱們一起去大將軍府。”

賈詡注意到了高飛手中的官服和印綬,便問道:“主公升官了?”

“不是升官,是買的官,陛下強賣給我的,你說我能拒絕嗎?”高飛抱怨道。

賈詡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大漢的江山看來真的要土崩瓦解了。”

“瓦解是早晚的事情,以後會出現群雄爭霸的局麵,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離開京畿,弄個太守或者刺史之類的官當當,一旦天下有變,我們就可以率兵長驅直入。”

賈詡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聽到高飛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詫,正如他所觀察的一樣,高飛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而大漢的江山也是早晚要崩潰的,對於他來說,這也就意味這很大的一個機遇。多年來的懷才不遇,讓他對大漢早已經失去了信心,如今他已經選擇了高飛做為自己的主公,他就必須竭盡全力的輔佐高飛,在亂世到來之際,成就一番王霸之業。

高飛將官服和印綬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然後牽來了兩匹馬,和賈詡一起朝著大將軍府奔去。

到了大將軍府,高飛帶著賈詡稟報了自己的姓名,便獲準進入,被大將軍府中的侍衛帶進了一個大廳。大廳裏燈火通明,高飛老遠便能聽到鼎沸的人聲,遠遠地看去,大廳裏的是滿堂的賓客,有穿著盔甲的將軍,也有穿著長袍的文士,他們都彼此互相爭吵著,弄得人聲鼎沸。

高飛、賈詡剛向前走了沒幾步路,便聽見側麵一旁的小道上傳來了一陣叫聲,叫喊著高飛的名字。

高飛扭頭看去,在昏暗的燈火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白天剛剛結識的黃門侍郎荀攸。他急忙拉著賈詡走了過去,當即拱手道:“荀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

荀攸的臉上麵無表情,斜眼看了賈詡一眼,卻並不發話。

高飛會意,急忙道:“荀先生,這位是我的心腹賈詡先生,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了,不用顧及什麼。”

荀攸朝賈詡拱拱手,又向高飛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道:“我也是受到了大將軍的邀請而來的,我在這裏是專門等候高大人的。”

“等我?”高飛見荀攸一臉的嚴肅樣,又看了看大廳裏爭吵不休的那些人,聽到噪雜的聲音裏傳進耳朵裏最多的是什麼“十常侍”,直覺告訴他,大廳裏麵的人似乎都在商議著怎麼對付十常侍,他便急忙問道,“荀先生,是不是今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荀攸冷笑道:“大事是否發生,那就要看高大人的心跡了。我聽聞高大人剛剛榮升為少府,而且是在張讓和趙忠的幫助下才當上的。今日大將軍府裏群賢畢至,所要商議之事也與十常侍有關,所以,我必須提前知道一下高大人的心跡,以免自己站錯了位置,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我?荀先生,你想知道些什麼,隻要是我知道的,我必定會告訴你。”高飛見荀攸如此問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問道。

荀攸道:“大人以為十常侍如何?”

“十常侍把持朝政,禍國殃民,天下人人得以誅之。”

荀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繼續問道:“如果讓大人誅殺十常侍的話,大人可願意去做嗎?”

“有何不敢?荀先生,難道一會兒大將軍要借用我的手來誅殺十常侍?”

荀攸點了點頭,道:“今日大將軍所召見的人,都是在京畿中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都深恨十常侍的種種行跡,都欲將起誅殺。然而十常侍常常在皇宮之內,旁人若沒有命令是不能擅自進入。大人和虎賁中郎將曹操突然都榮升為了九卿,難道就一點不覺得奇怪嗎?”

高飛對自己突然榮升為少府,確實感到意外,但是他沒有多想,因為這個官等於是劉宏強賣給他的,是自己花了錢的,雖然錢還沒有送出去,但是並沒有引起他的絲毫懷疑。而現在聽到荀攸這麼一說,他也感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有想不出來,便急忙問道:“荀先生,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妥的嗎?”

荀攸當即問道:“高大人可知道新上任的虎賁中郎將和羽林中郎將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