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目瞪口呆,看到剛才還虎虎生風的許褚居然受了傷,都不禁在讚歎中多了一絲惋惜,誰都沒想到呂布會這麼強悍。
張飛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剛欲策馬而出,被劉備一把拉住,他見劉備搖了搖頭,便吼道:“大哥,讓我去把那個狼崽子殺了!”
劉備道:“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呂布正處於巔峰狀態,再等等!”
張飛隻好忍氣吞聲,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遠方的呂布,手緊緊地握住丈八蛇矛,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直接給呂布身上捅幾個窟窿。
戰場上,典韋雙手拽著馬韁,上身筆直地立在馬背上,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慢慢悠悠地朝戰場上走了過去,正好迎著了受傷敗陣下來的許褚,看了一眼許褚的傷勢,便輕聲道:“許胖子,怎麼樣?”
許褚的右臂鮮血還在流淌,可是對於他來說,這點傷根本不是問題,隻需讓他喝喝酒,吃吃肉,很快就能補回來。他扛著大鐵錘,在和典韋相遇的時候聽到了典韋的問話,便回答道:“韋哥,你要小心,對方真的很強,他的戟法不在你之下,而且招式也很詭異,防守的也很嚴密,可以說是毫無死角。我的氣旋根本沒來得及用,就被他給刺傷了。”
典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辛苦你了許胖子,晚上回去我請你吃肉,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
許褚點了點頭,扛著大鐵錘,繼續朝本陣走去,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想道:“我剛才那一錘,應該是很準確的打中了呂布的胸口,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解地搖了搖頭,許褚一邊向前走,一邊自言自語地道:“算了,有韋哥出馬,必然能夠擊敗呂布,我就不必操心了。”
呂布騎著赤兔馬向前跑了一段路,便停了下來,將手中大戟高高舉起,專門等著對麵的典韋過來。他見典韋身體筆直的立在馬背上,雙手拽著馬韁,身上也看不到半點武器的影子,便十分的好奇:“難道典韋要和我赤手空拳的打?不管怎麼樣,這次我都不能再讓了,剛才差點被那個胖子一錘砸成重傷,不管是誰來了,我都必須撐到高飛上場。”
典韋勒住了馬匹,整個人立在了那裏,他的雙目炯炯有神,射出來的目光也十分的犀利,一直在打量著呂布的周身,心中緩緩地想道:“呂布的座下馬匹速度很快,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的優勢,他不光是一個用戟的高手,從他化解公孫瓚的連刺和三段來看,他對槍、矛之術還很精通,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他一共施展了挑斬、反擊、亂舞三個必殺,而且能把許胖子的氣旋逼的無法出手,這個人真的很強……”
“典韋!”呂布見典韋立在對麵一聲不吭,若有所思的樣子,始終沒有進攻,像是在分析他的招式,而他對典韋一無所知,這一次也是第一次交手,便大聲嚎道,“你到底打不打?”
典韋的思緒被呂布的話給打斷了,一張嘴,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打!”
“你的兵器呢?難道你要赤手空拳的和我打?”呂布見典韋始終沒有拿出兵器,也不知道對麵的典韋到底有什麼強悍之處,但是他堅信,對方絕非一個泛泛之輩,他不會再低估與他交戰的每一個對手了。
典韋倒是很冷靜,雙手鬆開了馬韁,朝背後伸了過去,不慌不忙地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黝黑結實的肌肉,那塊頭簡直可以去參見健美比賽了。他一把將上衣扔到了地上,背後立刻閃現出兩根短柄的大鐵戟來,互相交錯地插 在他腰裏拴著的一個用革做的套子裏。兩根大鐵戟筆直地貼在他的後背上,這才使得他上身一直都是如此的挺拔。緊接著,他順手從背後取出來了俺兩根的大鐵戟來,緊緊地握在了雙手中,衝呂布喊道:“來吧!”
“原來他的武器是隨身攜帶的,一直藏在背後,怪不得他每次無論走路還是騎馬上身總是能夠如此的挺拔呢?”看到典韋兵器所在的高飛,心中暗想道。
呂布很納悶,為什麼今天碰到的人總是那樣的自負,總是希望他先出手。不過,既然是對方要求的,他也就不客氣了,正好用幾個回合來試試對方的實力。
他的上半身散發著銀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間的光輝全部集中在了身上;下半身是一團熊熊烈火,火蛇流動翻滾,比鮮血還紅豔、比陽光還明亮。就在“駕”的一聲大喝之後,集天地閃耀為一身的他,便向前躥了出去,朝著與他相距足有二十米遠的典韋衝了過去,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雙腳緊踩馬鐙,雙手全部離開了馬韁,一起握住方天畫戟,上身呈現出弓形狀態,視線和馬頭平行,準備施展他平生最得意的必殺技能。